羅成笑著打量了一下,別說,跟程咬金倒還真有七分像!
既到了登州,這天下自然是不能不見的,若是到了門口再回去,日後讓這丫頭知道了,指不定得怎麼跟他慪氣,再者他也還是有些擔心秦瓊的來意,所以一進了城,便四下裡找尋天一閣的秘密聯絡點。
半個時辰後,羅成已經置身於靠山王府的飛雲軒了,不能不說天一閣的工作還是很到位的。見了天下,羅成第一句話就先問:“你們家老爺子不在吧?“
天下笑嘻嘻地點了點頭,說道:“不在,巡營閱兵去了,估計明天才能回來……呵呵,若是他在,哪裡敢讓你到這兒來呀?”說著,她的目光從下在屋裡收拾的幾個丫環身上掃過,笑容不改地說道:“我屋裡的人,你就放心吧,她們知道我的規矩,不敢多嘴的……”那幾個丫環滿臉的忐忑,不敢正視天上的目光。她們這些人早就被天下前幾天那一場大鬧給鎮住了,平時裡待天下那是小心上加小心,就怕一個不注意惹得郡主殿下不高興了,小命就得玩完,所以對天下的話也格外的用心去聽……
天下滿意地眯了眯眼睛,一邊招呼了丫環們打水幫羅成淨面。一邊好奇地問羅成:“怎麼回事?我聽他們說秦瓊到了登州,他來幹嘛?”
“我哪兒知道呀?要是知道了,我何苦還自己跑這一趟……”羅成一邊由著丫頭撣著身上的風塵。一邊無奈地說道:“對了,路上我在一個人身上留了記號。也通知你的人去查他地身份來歷,可有結果了?”
天下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查清楚了,那人叫朱能,是尤俊達的手下。姓尤的擔心秦瓊會賣了他們,所以就派這人一路跟著……”
羅成嘆了口氣,搖著頭說道:“這位秦二爺呀……”交地都是什麼朋友?!後頭這半句話,羅成沒說出口,他對秦瓊已經沒有辦法評價了,這個人與他的是非觀、處世觀相差地不是普通的遠,他實在不能想像秦瓊這樣的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天下抿嘴笑著說道:“我已經叫人盯著秦瓊了,如果他有什麼異動,自然會有人通稟。看你的臉色,怕是這一路上也沒好好休息吧?先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吧……”她看著羅成略顯得蒼白地臉色。心中不覺泛起些許心疼。
羅成有些猶豫,看了看外頭的天色。說道:“算了。我還是親自去盯著吧,我總覺得他要做什麼蠢事……我要是在跟前。或許能讓他清醒上三分……”
“你要是這麼說,那你現在就去望海樓找他吧,反正也猜得出來他要做蠢事,先攔著他倒也是個法子……”天下對此抱持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她對秦瓊的行事作風比羅成還看不慣!雖然她有時候也忍不住佩服秦瓊的為人,可是想要讓她認同,那是不可能的!羅成搖了搖頭,他心裡另有盤算,輕嘆了一聲說道:“還是等等看吧,摸清了他想幹什麼再說,他這個人呀,是該好好敲打敲打,不然,哪天趕著個咱們顧不上的時候,不定會出什麼事呢……”他對這個表可還是有感情的,畢竟是自己母親孃家僅存的一脈,能護著地時候,他自然是要護著的……
天下倒是也能理解羅成的想法,只是有些心疼他,嘴不由自主地噘了起來,抱怨似地說道:“他人在登州,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借他十成本事,他也翻不了天……你自己照照鏡子去,臉色都難看成這樣了,還替他操心……”
羅成半攬著天下地肩膀,一邊往外走,一邊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咱們出去吃頓好地去……聽說登州的望海樓可是一等一地好去處呢,我難得來一趟,你是不是也該儘儘地主之道呀?……”說話間,便擁著天下出了飛雲軒,他眼角的餘光正掃到對面那片斷瓦殘垣上,輕輕地“咦”了一聲,問道:“那邊那是怎麼了?”眼下可不是蓋房子的好時節,看到這樣的場面,他難免訝異。
天下卻似笑非笑地瞥了羅成一眼,說道:“原先的牆太高了,正好擋著飛雲軒前面的景色,所以我便讓人把它給拆了……”
“到底是昭華郡主呀,這排場就是不一樣,才回家沒兩天,連房子都拆了……”羅成斜睨著天下,嘴裡雖是這麼說著,可是從臉上的表情看,是半點也不信天下的說辭。
天下清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伸手指著已經拆得七七八八的建築,說道:“我來之前,太子就被囚禁在那兒,後來我見他可憐,就把他放了出來,反正他也不住這兒了,那也沒道理還留著這些礙眼的東西嘛……”
“太子被囚?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聽說有旨意下來?這不對呀,就算是要囚禁,也沒理由囚禁在靠山王府吧?……”羅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