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會知道她長得是圓是扁。”千機老人把玩著自己的鬍子,心得不溫不火,不疚不徐,卻是急煞了自己的徒弟。
“師傅,那你可有……為難歐陽小姐?”皇甫胤軒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恨不得立刻就跑去曜王府看看心兒,看看她是否還平安無恙。
他深知,依師傅那維護疼愛自己的個性,他絕對不會只是簡單看高心兒就了事的。他肯定為難心兒了,或者再嚴重一點,師傅說不定已經對心兒下手了。
想到這裡,皇甫胤軒“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突兀而又劇烈的動作帶動梨木桌上的白釉精雕紫砂殼晃動不已,復又跌落在地摔得粉。上好的鐵觀音也溢濺出來,灑了一地,甚至濺落在他勝雪的白色衣袍上。
“哎喲喂,我的鐵觀音啊……”千機老人心痛無比地哀嚎了一聲,而後氣呼呼地瞪視著肇事卻渾然不覺的徒弟。他用力拽住他的胳,不讓他往前移動一步,擰著眉頭惡聲惡氣道,“軒兒,你這麼動幹什麼?茶壺都打碎了你還渾然未覺?你這麼記得站起來是打算跑去王府看看你的侄兒媳婦是死了還是活著麼?!”
聽到“死了”二字,皇甫胤軒心一抖,隨即迅速往下沉。
“師傅,你真的對心兒……下手了?”他蒲唇微微有些顫抖,身子也在隱隱顫抖,蒼白清透的肌膚一瞬間仿似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師傅,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他無力地蠕動著雙唇,淡淡的聲音就像月光一樣,那麼靜謐,卻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