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那時年少輕狂,難得楊公還記得。”
楊廷和道:“老夫當然記得,那時候老夫在翰林任侍讀學士,也看過你那篇奏疏,在翰林院裡,許多人說你大膽,那封奏疏,顯然是直指文靖公。”
張進用想起往事,不由道:“幸賴文靖公大度,非但不以為杵,還授我大同府同知之職,四年之後,又命我至太僕寺,署理馬政。”
楊廷和道:“正德的時候,你在宣府也打過一場大仗?”
張進用道:“那是正德九年,下官忝為宣府巡撫,正值韃靼入侵,下官督促各鎮軍馬,堅壁清野,熬到了寒冬時,命三軍反擊,僥倖勝了一場,殲賊七百餘。”
楊廷和捋須感嘆道:“自文皇帝之後,這樣的功勞,已經不多了。你既在大同任過同知,又管過馬政,還任過宣府巡撫,後來又調任兵部,這天下的兵事,想來了若指掌者,非你莫屬,老夫說了這麼多,只是想問你一句準話。”
張進用打起精神,道:“大人要問的,莫非是這海路安撫使司大捷之事?”
楊廷和頜首,道:“正是此事,這封捷報,所言甚是簡陋,可是一葉知秋,但凡是奏報,言辭之中自能看出端倪,老夫問你,這捷報,到底是真是假,方才你說這必定是冒功,可有把握嗎?”
不問個清楚,楊廷和不死心,他不能給他人做嫁衣,不能再給新黨這群混蛋抬轎子了,他當然清楚張進用的用心,可是他也明白,這個事弄的好,就可能對新黨來說是滅頂之災,可是一旦判斷失誤,大家則平白無故,給新黨造成了更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