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麼東西……
咦……真是奇怪,難道我跳在真皮沙發上?為何觸手可及的地方這般柔滑細膩。
緊接著……
“哪個……是哪個敢襲擊本大爺?”
有人在黑暗中大叫。
徐謙這時候才發現不太妙了,他跳的自然不是真皮沙發,而是一個人,更準確的說是一個男人。男人很憤怒,跌跌撞撞地起來,破口大罵,更恐怖的是這傢伙居然還帶著兇器,徐謙分明聽到黑暗中有人唰的一聲抽出了一把兵器,那種金鐵摩擦的聲音,徐謙心裡嘀咕,想不到這個人居然還不是善茬。
不過徐謙久在市井,尤其是跟著老爺子那種粗人天天廝混,虛張聲勢是他的看家本領。這時候雖然是自己有錯,卻絕不能示弱,有的時候與人發生了衝突,就是比誰先聲奪人,誰的口氣更大。
徐謙揉了揉痠痛的胳膊,隨即便大喝:“是誰?誰撞了小爺?瞎了眼嗎?難道不知徐家少爺是什麼身份?我只要張張口,這裡的街坊都是我的人,到時候叫你豎著來橫著出去?想打官司?嚇,我會怕你,我爹便在衙門裡公幹,縣衙的徐班頭聽說過沒有?衙門八字開,有理沒錢莫進去,小爺……”
他吐沫橫飛,很有幾分阿飛的橫態,就差對著這人說自己老爸是李……不,是徐昌了!
對方呆了一下,很沉默。
徐謙以為對方被嚇住,連忙又道:“害怕了吧?罷了,我不和你計較,我徐謙是什麼人?這條街上誰不知曉?人稱忠義仁厚小郎君的那個就是我了,你不過是不小心衝撞了我,你快走吧,下次再撞見,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黑暗中的人突然問了一句:“你叫徐謙?你爹叫徐昌?”
徐謙忍不住想,得……說了這麼多,難道還來了個熟人?熟人也好,於是便湊近一些,道:“是又如何?”
黑暗中的人又是短暫沉默,隨即道:“你爹是縣衙裡的班頭,你則是無所事事,經常在縣裡賣藥方對不對?”
徐謙想哭,賣藥方怎麼了,賣藥方也是有前途的事業好不好,怎麼能叫無所事事?這個人,顯然文化程度比較低。
徐謙的態度變壞了,道:“你想如何?”
“不想如何。”黑暗中的人笑了,隨即又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王公公讓我來尋你,想不到在這裡遇見,你乖乖跟我走吧,王公公有請。”
徐謙頓時嚇了一跳,轉身便要逃,結果發現一柄明晃晃的鋼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鋼刀頗沉,刀鋒如芒,月色下遍體都是寒意,徐謙不敢動彈,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運氣實在有點背!
“原來是王公公的人,失敬、失敬!官爺,我素來敬重王公公,那個……那個……能不能通融一下……”徐謙垂死掙扎。
鋼刀的主人卻是冷笑,這笑聲在黑暗中顯得更恐怖,道:“我能通融你,王公公卻未必能通融得了我,小子,你運氣不好,王公公正在氣頭上,也活該你倒黴了。”
第二章:死太監
“哎喲,我肚子疼……大哥,人有三急,我看你義薄雲天,人品高尚,受人所託,忠人之事,實在教人佩服,可是我……”
“住嘴!”
“哎……我看大哥為人沉穩,又身負高強武功,可曾結過親嗎?以大哥的條件,想必嫂子定是溫柔嫻淑、國色天香吧?啊,大哥不做聲,莫不是還沒有結親?大哥,你總算找對人了,我徐某人別的本事沒有,可是對錢塘縣的大家閨秀都瞭若指掌,大哥是傾慕活潑可愛的小姐還是喜歡善解人意的大家閨秀,城東的那個……”
咔……
一柄大刀又架在了徐謙的脖子上,同時還有街面上隱約燈籠光芒照耀下的一張冷酷的臉。
“不願意娶親就不願意嘛,何必要動手動腳。”徐謙縮了縮脖子,低聲咕噥。
“你說什麼?”冷峻的官差低喝。
“沒,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大哥既然不喜歡娶媳婦,那定是對窯子裡的姑娘頗有興趣了?這就是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嫖,想不到大哥和小弟竟是志向相同,小弟看大家既然這麼投緣,索性小弟做東,到時包大哥滿意,等大哥消了火,小弟再隨大哥一起去見王公公可好?”
這官差顯然沒興趣聽徐謙胡說八道,架著徐謙的胳膊繼續前行。
徐謙無語,心說你不就是個給太監跑腿的嗎,還談什麼節操,小爺不信糊弄不到你。他眼珠子一轉,手裡往自己的錢袋子一掏,摸出一塊碎銀子來,拋在地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