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手。
而隨後,新軍登陸臺灣,攻佔瑪麗公主港,並且將其命名為臺北,擊潰了島上的所有西班牙人。
放下捷報,徐謙將手放在背後,隨即拿起了一份奏書。
奏書裡只講了一件事。
嘉靖皇帝在大高玄殿就寢時,卻突然有宮女作亂,幾乎要嘉靖皇帝勒死。
這個事件發生之後,朝野已經震動,而嘉靖頓時也變得喜怒無常起來,所有牽涉此事之人,已經統統處死,而接下來,一些大臣也已經遭殃,這些人之所以遭殃,理由很簡單,是因為他們上了奏書,直言不諱的說,這件事之所以發生,並非是有人密謀,而是因為陛下沉迷丹藥,而且對宮中侍女多有虐待,以至宮中人心喪失。
徐謙看到這裡,不由嘆了口氣,這些大臣。雖然說了實話,可是很不幸。他們觸犯到了天子的逆鱗,所以……必須死。
而更讓徐謙無語的是。戶部尚書梁騰,居然也參與了這個事件,隨即廷杖,在廷杖之中,杖斃。
對梁藤,徐謙其實並沒有太多的交情,只知道他和自己是同黨,平時相互之間都有一些關照,可是徐謙萬萬沒有想到。梁藤就這麼死了,而且還是橫死。
他的心,不由抽搐了一下。
對梁藤,他了解的不多,至少在他的印象之中,他沒有想到梁藤會做出這樣的事,甚至於梁藤的行為讓他很是不解,你做你的官,何必要觸犯天子的逆鱗呢。這樣做,對你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京師……還有什麼訊息?”徐謙慢悠悠的問。
一旁的周泰道:“據聞梁大人上書之前,痛心疾首。對他的家人說,若是不能讓天子痛定思痛,那麼勸諫就沒有任何意義。唯有讓天子感覺到痛,才能期待天子能知錯即改。所以,他已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他的兒子梁鴻,已收押入詔獄,現在生死不明。”
徐謙吁了口氣,道:“想辦法,救出來。”
周泰不由道:“大人……這……陛下盛怒之中,這個時候設法營救,只怕……”
徐謙深吸一口氣,他慢悠悠的道:“所以才需要想辦法,想盡一切辦法,營救之後,立即安排他出海,屆時在各藩國,安撫使司都將駐紮軍隊,給他一筆銀子,讓他在那裡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周泰愣了一下,點點頭,隨即又生出一絲狐疑,道:“安撫使司要在各地駐紮軍馬?”
徐謙道:“佛朗機人是敗了,可是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捲土重來,到時候,不必我們主動提出,各國也會希望安撫使司駐軍,到時候,讓他們各自拿出一塊土地來,交由安撫使司打理吧。”
周泰很是不解:“可是卑下有兩個疑問,這其一,安撫使司哪裡有這麼多軍馬?其二,他們剛剛趕走了佛朗機人,難道就心甘情願,將土地贈予我們?”
徐謙總算是輕鬆了一些,笑道:“安撫使司不需要這麼多軍馬,只要象徵性的駐紮數百官兵就足夠了,藩國們也不希望大明駐紮太過官軍,他們要的,是一種許諾,只要有明軍在那裡,一旦他們遇到了危險,就可以得到當地明軍的馳援,而一旦這些明軍也招到了別人的襲擊,那麼大明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意思就是,他們未必需要數千數萬人真真切切的保護他們,需要的卻是大明某種程度的許諾。至於土地,他們當然心甘情願,因為大明和佛朗機人的性質不同,佛朗機人在他們的國土上建立堡壘,目的就是侵吞蠶食他們。而大明不會,相比起佛朗機,他們對大明的信任遠遠要高得多。土地對他們來說既重要又不重要,就算是割出十分之一的土地,其實對他們來說也無妨,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地位,大明若是能保證各國王室的安全,他們會欣然同樣這樣的做法。”
徐謙吁了口氣:“至此之後,南洋將全部落入大明的私囊。”
“至於那西班牙佛朗機呢?據聞他們的實力依舊雄厚,大人不怕他們捲土重來?”
徐謙笑了:“不怕,西班牙這一次大敗,整個佛朗機的均勢就徹底打破了,到了那時,佛朗機必然會迎來一次曠日持久的戰爭,甚至連大食人都去參與進去,這個時期,正是火器兜售的最佳時期,讓天津製造局那邊,做好準備。”
徐謙的猜測是正確的,西班牙曾經一家獨大,至少此前處於咄咄逼人的勢態,而現如今實力受到了極大的損害,葡萄牙人必定會對其產生覬覦之心,而法蘭西人,也一直垂涎於西班牙的巨大財富,也極有可能會想在這一次時局動盪中分一杯羹,至於大食,西班牙一直在爭奪它的北非地區,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