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部分(3 / 4)

小說:士子風流 作者:水王

,只要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他們也必定會滿足,自然會退散。”

徐謙目光幽幽,眼眸中掠過一絲似笑非笑,又淡淡的道:“結果呢?結果大人尋上門來,卻是告訴下官。外頭的讀書人竟是還沒有散去。大人方才說什麼來著,是了。天子腳下,讀書人陳情。身為朝廷命官,怎麼能不處置,下官以為,大人說的很有道理,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不處置,不處置,那就是禽獸不如,那就是豬狗。我等朝廷命官,若是對讀書人的陳情都是不聞不問,從前讀的聖人經典,豈不是都餵了狗,一個官若是連人都不是,是畜生,朝廷怎麼可能讓這樣的人為官?這個人若是不嚴懲,如何對得起楊大人,如何對得起朝廷。如何對得起衣食父母?太祖曾經說過:爾俸爾祿、民脂民膏。”

徐謙手指張春,厲聲道:“可是張大人聽了本官的吩咐,非但不去向外頭哭告的讀書人說明理由,不去安撫。不去解釋,不去告訴他們,戶部已經解決了他們問題。反而陽奉陰違,出了本官的公房。就將本官的交代忘了個一乾二淨,他的心裡。可還有百姓,可還有那些滿懷赤誠,對家鄉憂心如焚的川省士子,百姓的民脂民膏,全吃進了這個畜生的口裡,可是這個畜生,竟是如此敷衍,他的心裡,可有心憂如焚的百姓和士子,可有朝廷,可有楊大人?”

這一番話,實在有借題發揮的嫌疑,因為方才,楊一清就是如此對徐謙咆哮的,說他對外頭的讀書人無動於衷,尸位素餐。可是現如今,徐謙截了他的話,全部宣洩到了張春身上,臨末了,還不忘‘怒氣衝衝’的狠狠踹上張春一腳,怒斥道:“這樣的害民之賊,今日本官就是烏紗不要,也要剮了你!”

張春本就背制服,眼看徐謙一腳踹來,連躲都沒得躲,結結實實的一腳踹在他的頭上,痛的他嗷嗷大叫。

這時候,公房外頭已經有許多官吏在外頭探頭探腦,看到堂堂左侍郎說打就打,一個個嚇得遍體生寒,雖然曉得這位徐大人囂張,可是不曾想到囂張到這個地步,畢竟楊閣老也在,當著閣老的面,尚書叫人拿住了侍郎,還拳打腳踢,這……這……

楊慎等人也是表情古怪,這徐謙一下子,成了楊一清的出聲筒,左一口楊大人,右一口楊大人,就彷彿是徐謙代楊大人收拾張春一樣。

只是這個時候,楊一清不吭聲,誰也不敢說法。

只是現在,楊一清臉色雖然極為難看,可是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然說徐謙毆打官員,這肯定是大罪。可是不要忘了,方才楊一清可是拿這個理由,衝進了這裡,就差沒有痛扁徐謙一頓。而現在徐謙的理由和他一樣,收拾張春,而且振振有詞,從徐謙的話裡來看,這事兒錯的還真是張春。

因為之前,錢喜來稟告徐謙,這一點已經證實,而且想必有許多人都看到錢喜進了徐謙的公房,便是張春都沒有否認。而之後,徐謙命錢芳去請了張春來。按正常邏輯來說,尚書聽到了外頭出了這麼大的事,叫佐官來商量,這也是情理之中,這幾乎是所有人最認可的反應。

叫來了張春之後,徐謙咬死了說他是交代了張春出去安撫外頭的讀書人,還說已經調撥了錢糧,而張春矢口否認。

雖然楊一清更信任張春的說辭,只不過……按道理來說,徐謙作為尚書,這個節骨眼上,徐謙叫了佐官進了他的公房,你非要如張春所說,只是詢問一下部務的問題,這顯然不通情理,有誰肯相信?

就好像一個地方官,突然自己的治內出現了叛賊,而且叛賊還殺入了城中,這個時候,地方官會請自己的佐官來跟自己商量今天早上吃了什麼茶的問題嗎?

所以說,徐謙的話至少有九成是可信的,除非你非要說徐謙是個瘋子,就算徐謙是瘋子,那麼徐謙還在心平氣和的和張春討論部務,張春作為佐官,覺得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大人,應該先處置好當務之急的事再研究部務。

結論就是,徐謙可能當真交代了事情,結果張春不當一回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了吩咐之後,又溜回了自己的公房裡悠哉悠哉去了。

那麼現在看來,對災民無動於衷的就不是徐謙,而是張春,對外頭陳情的讀書人不聞不問的也不是徐謙,還是張春,楊一清方才罵徐謙的話,越是罵的嚴重,越是氣勢洶洶,其實最後,都罵在了張春身上。

好嘛,你堂堂閣老,聽到這個事之後勃然大怒,不顧大臣的體面,可以直接跑來戶部的部堂裡來發難。而徐謙作為尚書,聞知自己的下屬居然陽奉陰違,尸位素餐,對外頭的讀書人如此漠視,難道就不能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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