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維之,又有什麼話想說?”
毛紀誠摯地道:“我並沒有想到徐謙如此狡猾,如今誤了楊公大事,實在該死。”
楊廷和淡淡一笑,只是這笑容有些冷淡,揹著手一面走一面道:“該死二字就不必提了,說來說去無非是低估了此人而已,不過無妨,來日方長嘛。”
毛紀沉默了一下,道:“方才出來的時候,聽說宮裡打死了一個太監,說是偷了東西。”
楊廷和眸光一閃,笑道:“可是那個都知殿的張貴嗎?”
毛紀驚訝地道:“正是。”
楊廷和嘆口氣,道:“張貴這個太監,老夫平時倒是不相熟,他負責宮中禮儀,今日撞到這件事也算他倒黴。”隨即撇撇嘴,楊廷和又道:“君臣離心離德,不是好兆頭啊。”
毛紀不免憂心忡忡地道:“說句誅心的話,陛下是越來越沒有忌憚了,自從出了那個徐謙……”
楊廷和搖頭,道:“問題不在徐謙,根子還是皇帝自己,不過這個徐謙確實是個麻煩,眼下要過年了,他這如意坊倒是為朝廷解決了一件大事,河南大災,老夫心裡也不好受,如今既然已經解決,正好大家都可以過個好年,有什麼事都等過了年再說吧。”
楊廷和頓了一下,又想起一件事,道:“徐謙解決了河南的事,恰好又搭救了敬之一把,敬之熟知內情,不知該多感激他呢。”
毛紀眸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