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裡面正在纏鬥的兩人也相繼的停了下來,然後一個空翻,躍了出來,小心地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暮公子,誰是暮公子?”白衣男人聽到這幾個字,眼神微微清明瞭一些,然後雙手狠狠地揪著掌櫃的衣領:“你……給我說清楚,誰是暮公子?什麼暮公子?”
“這……”掌櫃的也不明白此人為什麼會突然發羊癜瘋,只是嘴唇顫顫的說道:“這個,暮公子不就是您嗎——”
“暮公子,暮公子……”白衣男人突然鬆開揪著掌櫃的雙手,然後就見掌櫃的如同一團亂泥一般的滑了下去,而那白衣公子卻像是發狂了一般的仰天大笑笑著笑著,眼角居然沁出點點水滴。
“怎麼回事?”陳謙挑了挑眉,不明所以的看著那白衣男子。
“很簡單,此人並非暮公子——”蒼絕淡定的指出問題的關鍵。
“你又知道?”嘲諷加不屑的冷笑,陳謙與蒼絕兩人便是天生的不對盤,兩人總是會抓住一切機會損對方,話說,這點蒼派與惡魔谷現在的關係雖然不是一個鼻孔出氣,可是,那在江湖上也向來是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啊,卻不知這兩個旗下最出眾的弟子為什麼總是針鋒相對——“那是當然,暮天遙作為惡魔派最最傑出的代表,他的畫像,我們惡魔谷可謂是人手一張啊——”蒼絕一邊說著,一邊得意的從懷中掏出一張摺疊好的畫紙。
“唰……”剛拿出來,手中的紙張便瞬間被人奪了去,那速度之快,簡直讓人嘔舌,甚至蒼絕都沒有反應過來。
“誰——”蒼絕眼神一冷,便看到斜對面不遠處一個紅衣少年,正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幅展開的圖畫,一邊看,眼中還不斷地閃爍著驚豔之光——“拿來——”蒼絕眼神驟然變冷,整個人周身殺氣四射,彷彿瞬間就會爆發一般。
“誒,開啟看看啊,開啟嘛……”,站在旁邊看熱鬧的見此,不禁紛紛好奇起來,雖說江湖上也有不少人見過暮天遙,可是,真正的識得他的人卻是隻有寥寥數幾,此時有這等好機會,顯然,都不想放過。
“將畫給我——”突然,那個白衣男人冷冷的轉過身,深幽的雙眸冷冷的瞪著那個紅衣少年,眼中的冷光簡直能夠將人給凍成冰柱——紅衣少年愣了愣,然後扯開一抹痞痞的笑意:“憑什麼給你,既然大家都想要看,那就給大家看好了——”說著,手微微一揚,整幅圖便直直的展開,懸掛在空中,但是那畫面卻是讓人失望不已,那並不是多麼絕色的人兒,那只是一抹白色的背影,一旁沒有過多的修飾,依稀能夠看到一點點的臉龐的輪廓,但就算如此,也能給人一種絕色傾城的感覺,畫面雖然只是一個單調的背影,沒有其他的,可是,卻栩栩如生,那畫面是如此的傳神,彷彿那人隨時會轉過身來一般,此時,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盯著畫面,一時間,安靜不已。
陳謙看了看畫面,又看了看那個白衣男人,然後好半晌,才點點頭:“確實不像,雖然都是白衣,都長得很……可是,那畫面上的人明顯的要瘦削一些,給人的感覺,好像要柔弱一些……”,呃,雖然那人明明很彪悍,不過,這等風姿,怕是當世沒有人能夠企及吧?
白衣男人眼神痴痴地看著畫面,眨也不眨一下。就那麼愣愣的看著,眼神複雜不已,似乎有著無限的哀怨,又有著無限的悲哀。
“誒,那是我的畫——”蒼絕愣了愣,然後快速的躍起,雙手輕輕一撈,想要將畫給取回,突然,身子一個失重,旋即狼狽的掉倒了地上。
“不好意思,這畫,我要了——”白衣男人冷冷的說道,說話間,那眼睛卻是絲毫沒有離開畫面,那語氣中也沒有絲毫商量的成分,彷彿就是直愣愣的一個陳述罷了,然後上前,輕輕地取回畫紙,小心翼翼的摺好。
“喂,你這人……未免也太無恥了吧?”陳謙皺了皺眉,他與蒼絕兩人雖然合不來,可是這個白衣人的態度,未免也……可是,剛剛蒼絕是怎麼中招的,他怎麼都沒看清?不僅是他,就連那個紅衣少年也是一樣,不過,他顯然很會審時度勢,所以並沒有強出頭。
冷冷的斜睨了陳謙一眼,白衣男人瀟灑的將畫紙放回懷中,然後轉身,大踏步的走進人群。
蒼絕眼神一冷,這人……這等行為,無疑是挑釁惡魔谷。
“站住——”冷喝一聲,然後快速的自地上猛地彈跳起來,然後整個人快速的化為一道殘影,朝著白衣男人逼去——“嗵……”卻在還在離男人差不多幾寸開外,便直統統的跌回了地上。
“唔……”蒼絕眼中泛起淡淡的血紅,冷冷的看著那個連頭也沒有回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