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少主不僅身賦異能,而且還是聖雪神人真正的傳人,為什麼行事如此低調?
況且,他們現在擁有絕佳的條件和優勢,一手巫術,足可令敵人聞風喪膽。難道真的要等他們打入西乾國,少主才會有所行動麼?
只怕到時候,少主會更加的猶豫,而他們行動起來,也會更加的被動。
“少主,你……”
木如梳面無表情著,淡淡瞥了白衣侍女一眼,白衣侍女立馬住口。
有些事情模模糊糊的出現在腦海中,木如梳腦子有一瞬間的混亂,那些小時候,那些本該屬於她的快樂,為什麼發生在了姐姐身上?
不,姐姐已經死了,現在只有她自己,只有她孤身一人。
“你沒事吧?”有個少年,溫和的對她說話,他琥珀色的眸光,如同金色琉璃,在耀眼的光芒下,更加如神秘的星海,一望無邊,深不見底。
可就是緊緊看了這一眼,讓她再也無法忘記
他帶著銀色的面具,騎著高大的駿馬從高原上賓士而過,一把拽住了她,將她拉到了草地上。
那時候,她正因練功不得其法而走火入魔,差點從高原上跳下了懸崖。
“我沒事。”木如梳原本柔和的眼神,淚光點點,她優雅的伸出雪白的手,觸控記憶中的那片溫暖,撫上男人的臉。從此之後,再沒有人對她那麼好,也再沒人在危險的時候拉她一把。
“你沒事就好!”男子神色依舊不變,語氣中卻多了幾分柔和。
木如梳大喜,她記得,他從未這樣問過她……
可是,這聲音怎麼不一樣了?木如梳眨眨眼睛,面前的人似乎也變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聲音異常清脆。
眾人一頭霧水,剛才還見少主含情脈脈的摸著國師的臉,怎麼眨眼之間,就亂了?
“怎麼是你?”怎麼會是古幽之?
“怎麼不是我?你以為是誰?”古幽之語氣微冷,他被打得觸不及防,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灼痛,心也隱隱發痛,這個女人就如同她姐姐一般,心裡從未有過他!
“有什麼事?”木如梳心情突然就變得很煩躁,她狠狠的盯著自己鮮紅色的長指甲,將食指指甲一把掰斷。
“少主!”侍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少主……自殘?
人要到了什麼地步,才會做出對自己如此殘忍的事情?
木如梳神色淡然,鮮血順著她的手指滴下來,是比蔻丹更紅的光澤,她纖細嫩白的手指很快就染上了鮮血,屋裡也開始瀰漫著血腥味。
侍女們不知所措,慌亂的尋找著紗布和止血藥物,木如梳一揮手,示意他們不用。
“可是少主…。”侍女有些擔心,屋裡的血腥味為什麼越來越濃,有點奇怪。
“好了,出去!”木如梳坐在桌邊,淡定的拿起自己的手指,放在唇邊,一點一點舔舐著滴血的傷口。
她已經感覺不到痛,她只能感覺到那人不在身邊,從來不曾在身邊,而她,卻一直沒停過自己的想念。
“梳兒,別這樣對自己!”古幽之心中從未有過的掙扎,他以為一次又一次的磨練,已經讓自己變得很強大,他以為,自他從濁臭無比的地下腐水中走出,便再也不會受到震撼。
但他此刻才體會到,有些人,或許比他承受了更多。
“找到機會了嗎?要是找到了機會,我們就下手吧!”木如梳轉瞬便恢復了淡然的神色,神態自若的說道。
如果不是地上已經凝固的鮮血依舊紅豔,古幽之會懷疑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個夢!
“雖然兩個孩子整天不離軒轅天湛以及慕容睿的手,但是我們總還是有機會,我已經控制了他們身邊的一個人,相信不久便會有好訊息。我們只需要潛入西越皇宮等待,時機一到,立馬行動,就能保證萬無一失!”
古幽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幾乎每日探聽皇宮訊息,那兩個孩子竟然不是被軒轅天湛抱著就是被雲飛香抱著,要麼就是被慕容睿抱著,他們不嫌累嗎?就連孩子睡覺的時候,他們也是陪在孩子身邊,讓人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
“你的控心術已經能與人心靈感應了?”木如梳難得的正眼看了古幽之一眼,問道。
“嗯,我的控心術已經達到最後一層,現在能夠不受外力干擾,隨時隨地,自由的掌握被控之人。”
“再強大的巫控之術,也有固有的缺陷和致命之處,你行事最好小心一點。”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