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長衫男子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你是為他來的?”裴燁煦越是表現的氣定神閒年,長衫男子就越覺得裴燁煦深不可測,看不出裴燁煦武藝高低,長衫男子不由得心中感嘆,天龍朝何時出現瞭如此高人?看來今夜得小心應對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裴燁煦淡笑,竟渾然不在意對方越漸越濃的煞氣,雖還不知道被圍在中間的男孩兒是誰,但既然是天龍的特使,那他今天還就非出手不可了。
“是,你就是我們的死敵,不死不休!而不是……就請你離開,江湖上的規矩想必你不會不懂吧?”
“江湖上?呵呵……你是江湖人嗎?別拿我當小孩子耍,在下還沒那麼無知。”眉稍微灑嗤笑一聲,左邊袖子裡的手暗自握上幾根長有五寸的銀針,裴燁煦不動聲色的挑釁著對面幾位的定力,見那三人沉默不語寒意更勝,裴燁煦笑的越發悠然了幾分。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突然出手,劍快如閃電,在長衫男子攻向裴燁煦的同時,另兩個長衫男子也一同向著倒地不起的男孩兒出了手。
“你找死!”腳步橫挪,一側身躲過了長衫男子的劍,左手此時迅速揮動,只見銀光一閃,一根五寸長的銀針直直扎入了長衫男子的死穴裡,眨眼間就沒有了蹤影。
‘呃~呃~’噪子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長衫男子於裴燁煦身後僵直著身體站了兩秒鐘,然後‘轟’的一聲栽倒到了地上,直到死他都沒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去的。
看也沒再看長衫男子一眼,裴燁煦縱步向另兩個長衫男子而去,可剛剛邁開兩步,就又不得不再次停了下來。
“站住,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扯著男孩兒的頭髮將他提起,長長的劍冷冷的橫於男孩兒頸側,而男孩兒因受傷太重本已面色慘白了,如今又被人如此對待,一張俊秀清雅的臉龐,此時已是青白一片狼狽不堪。
“呵呵……真可笑,以人質為人質,海之國人好高尚的品格。”沉下臉色輕聲而笑,只是笑意裡的冷然卻是瞎子都看得出的,想他裴燁煦憑生最恨的就是威脅,而凡如此對待過他的人,現在墳頭上的草都快一人多高了,而皇室中人雖不見得有多在乎親情,可自己家人關起門來想殺就殺想滅就滅,別人,卻是動一下都不行的。
“你果然不是海之國人,天龍朝還真有本事,竟能讓你一個外人混過海之國來到了這裡,在下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兄弟的高明之處哪。”心中一沉,觀這人心性,好似並不似能妥協之人,主上又說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傷及裴燁泠性命,這可如何是好?
“好說好說,兄臺也不差,手段比在下高明得多了。”又是一陣諷刺,當眼神掃到長衫男子手中男孩兒,那已慘白若紙卻就是倔強的不肯暈過去的表情時,心中殺意更濃了幾分。
“……”沉默,兩長衫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拿不定主意是先放了裴燁泠過後重來,還是現在就殺了裴燁泠與對方死鬥,寂靜由這一刻展開。
“夜~夜……你在哪兒……”
突來的一陣呼喚打破了一片死寂,心中一驚,壞了,他怎麼把海王給忘了?過了這許久,他一定嚇壞了也等急了吧?聽到呼喚他的聲音頓了幾下之後又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那聲音中隱帶的顫音讓裴燁煦心頭不由得一顫。
眼睛一眯,長衫男子瞬間出手,高手對決時最忌諱的就是分神,而現在心已亂了的裴燁煦,正等於為敵人制造了一個大好殺他的機會,不把握的人才叫傻瓜。
“撲~”一聲暗響清晰可聞,“嗯唔~”痛哼一聲裴燁煦連連後退,可他身前的長衫男子卻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抖動著還帶血的劍尖,又一次刺了過來。
該死的這人劍好快,裴燁煦左挪右閃咒罵連連,肩骨處火辣辣的疼痛感伴著一絲絲涼意瘋狂襲來,捌的他整個身體都變得遲鈍了起來。
突然,長衫男子看準了一個空檔,長劍唰的一聲又快了幾分,臨近裴燁煦身前時,單劍瞬間變成了雙劍,一彈一縱對準了裴燁煦的心口猛烈的攻去,如這一下被刺中,裴燁煦就算不馬上死也活不了多久的。
“夜!!”
斜道里躥出一股冷風,一枚金錠子在險而又險的情況下擋住了長衫男子的當胸一劍,一陣叮鐺做響過後,緊接著一個人影從天而降牢牢護在了裴燁煦的身前,當看到裴燁煦染血的肩頭之後,濃濃的煞氣由此人身上瘋湧而起。
“是誰傷了他?”轉身,淡漠的問著,一雙塵垢皆無的眼眸此時盪漾著血一樣的光,像吃人的狼也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