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鐲愣了愣，想了一會兒，鼓起勇氣，輕輕說道，“宮主，奴婢可以斗膽問宮主一個問題嗎？”
時至今日，她不相信，他的心，還一如當初。。。
“你說。。。”
“到現在。。。宮主。。。還要執行那個計劃嗎？”
本宮也不知道
“你說。。。”
“到現在。。。宮主。。。還要執行那個計劃嗎？”
經歷過一次生死，他應該更加明白沐煙璃在他心裡的地位了。
如果，要堅持執行那個計劃的話。。。
那麼，沐煙璃便註定會死。。。
而他，捨得嗎？
如今只是昏迷不醒，他便已經急成了這個樣子。。。
她不信，他真的還能，堅持讓沐煙璃的死換來宮傾妃的復活。。。
她感覺到夜凰的身子僵了一下。。。
“如果，宮主一定要宮小姐復活。。。那麼，夫人就必須得死。。。”
她手心，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些話，一直都在她心裡。
可是，她卻不敢說出來。。。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或許是看到他的眼神太落寞。。。
或許是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太狼狽。。。
那個計劃，還要執行嗎？
這句話，他不知道想過了多少遍。。。
每一次看到她的時候，他就會問自己，他。。。還是要堅持要妃兒復活嗎？
他等了這麼久，花了這麼多的心思。。。
讓妃兒復活，是他多年來的心願。。。
可現在，他猶豫了。
不再像當初那麼堅定了。。。
他。。。不想要她將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忘掉。。。
他沉默了半晌。。。
就在玉鐲以為他根本就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出聲了。。。
“玉鐲，本宮也不知道。。。”
“時至今日，本宮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股迷茫。。。
像是一個迷了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如果，他就這麼放棄了，那麼他這麼多年來的堅持，又算什麼？
如果，他就這麼放棄了，那麼他對妃兒的那些承諾，又算什麼？
“宮主。。。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不就是知道了？”
若是去了，就不想讓她走了
如果，他就這麼放棄了，那麼他對妃兒的那些承諾，又算什麼？
“宮主。。。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不就是知道了？”
“現在，在宮主的心裡，誰更重要，宮主。。。應該比誰都清楚。。。”
“有些話，不該是奴婢說的，奴婢今日越矩了，還請宮主責罰。。。”
夜凰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笑容有些苦澀，有些彷徨，“你沒有說錯什麼。。。”
“這些話，也從未有人對本宮說過。。。”
“她們都害怕本宮，從來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也只有你和翡翠。。。能跟本宮說說話了。。。”
玉鐲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宮主，奴婢只是不希望宮主做出一些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夫人愛不愛宮主，宮主心裡比誰都清楚。。。”
夜凰靜靜的閉上眼，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或許，是本宮錯了。。。”
“若不是本宮逼她，她也不會。。。”
玉鐲愕然，能從夜凰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實在是不能不驚訝。
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不管對錯，在他看來，都是對的。
他現在。。。卻說他錯了。。。
“好了，你下去吧。。。”
玉鐲愣了愣，“宮主。。。難道不是看看夫人嗎？”
夜凰輕輕的搖了搖頭，語氣澀然道，“本宮若是去了，就不想讓她走了。。。”
所以，寧願不看。。。
不然，他怕自己會改變主意。
“宮主，奴婢還有一事尚未稟告。。。”
玉鐲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夜凰。
她想，今日說了這麼多話，宮主。。應該會明白怎麼去做吧。
“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