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人們最沉睡時分發生,府尹查來查去,查不出名堂,只有親自登門拜訪溫府,看能否問詢出些有用線索。
“不知貴府可與人有過節?”
“過節?我們溫府乃良善之家,與各府和睦相處,哪來的什麼過節?”
溫劉氏話一落地,突然恨聲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們!一定是他們嫉恨我們仙客酒樓生意紅火,才不擇手段放火燒了仙客酒樓!”
“他們是誰?”府尹不解地問道。
溫劉氏眼底劃過一抹陰戾,沉聲道:“好記星三號店!”
府尹微驚,“溫夫人可有證據?”
溫劉氏切齒道:“證據?自從好記星開到仙客對面,就處處打壓仙客,卑鄙無恥手段窮出不層,好記星的狼子野心,想一家獨大!”
府尹有些無語,“行業競爭在所難免,如若真是好記星所為,溫夫人還請提供真憑實據給在下。”
溫瞻年的臉色此刻也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冷哼道:“證據,我會盡快提供給你,希望到時不要令我失望。”
“溫大人,下官定當不遣餘力,秉公辦案。”
府尹離開溫府,心頭不禁嘀咕,好記星的背後是明府,明府背後是王府。他一個小小府尹,平平穩穩做了十年有餘,他可不想因為這場火災,而把自己也給燒沒了。嗯,此案他得打起萬分精神,能兩頭都不得失是最好。
仙客酒樓徹底沒了,大拿街其他的小酒樓小飯館不成氣候,好記星三號店理所當然一街獨大,日日賺個盆滿缽滿。
京城的各店都站穩腳跟並進入穩步經營軌道,新買下的山頭莊子田地也打理得有條不紊,好兒的目光便投向其他州城縣鎮。
十月金秋,萬菊飄香。溫氏帶著常四嬸、蒙氏婆媳及六兒,胡漢同行,到了京城。胡漢把溫氏等人送到溫居小園,才回去自己的住宅。
常四嬸和蒙氏是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上京城,長途跋涉的辛累自不必說,歇了半響才緩過來。傍晚時分,小樹、四兒從國子監下學回到溫居小園,遠遠便聽得裡面歡聲笑語,那熟悉想念的笑聲,鄉音,讓兩孩子激動得撒腿就往裡跑。
“娘!”小樹比四兒小,卻跑得比四兒快,一把撲入溫氏懷抱,使勁吸著屬於母親的溫馨氣息,眼眶熱熱的,心窩兒暖暖的。
溫氏抱住小兒子,笑不攏嘴,“孃的小樹,又長高長胖了。”
“四兒!”常四嬸顫著身子站起,眼含淚光看向後面的少年。蒙氏更是抑制不住心頭的激動,她引以為傲的兒子啊!
“奶奶!娘!”四兒大步走到親人面前,任由奶奶和娘端詳擁抱,感受著家人的想念和疼愛,心中暖流不斷。
親人見面,自有許多話要說。小樹、四兒先後問起家中情況,落日村境況。當得知家中一切安好,落日村如今是家家好過,且風景如畫,長河學院遠近出名,其他縣鎮的學子都往長河學院念學,今年更有一個教學的秀才夫子考中了舉人,引得不少秀才想來長河學院教學。
“小樹,你妹妹哪去了?”溫氏從一進門就沒看見小閨女,大家熱敘一番後,忙開口問小兒子。
“妹妹還沒回來嗎?”。小樹瞭然地說道,“娘,妹妹這些天和有平忙得腳不沾地,往其他州城縣鎮忙著開店呢。”
四兒在旁接話道:“溫姨,好兒剛新開了四家好記星,兩家棉紡,兩家天喔冰飲麻辣燙。我們都兩天都沒見到她了。”
溫氏不禁心疼道:“這丫頭,咋這麼拼命?”
常四嬸也道:“好兒是太拼命了,她還這麼小,可不能過早熬壞了身子。慧娘,等好兒回來,咱們可得說道說道好兒。”
溫氏點點頭,十分地贊同。如今溫家產業已經很多了,家中生活已遠超富裕兩字。她不希望小閨女還這麼勞碌。再者,小閨女明年就要及笄了,也該靜下來學學大家閨秀,好覓一門好親事。
蒙氏拉著大兒子坐在身邊,怎麼也看不夠,笑道:“四兒,娘剛才一路在馬車上看,這京城可真大,真氣派!四兒,你啥時候沐休,帶你奶和娘好好逛逛京城。”
常四嬸笑看大兒媳一眼,“四兒,你母親是要逛完了,回去好跟村裡人說去呢。”
蒙氏也笑道:“娘,咱這可不像那劉姥姥進大觀園,頭一遭嗎,我逛了京城,回去跟他們說,讓他們聽得見摸不著。”
一眾人又說笑一番,看時辰差不多,便移步乘坐馬車去日不落私房菜館吃晚飯。這也是好兒之前早有吩咐的,因此一行人去了既定的包廂,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