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你是如何保管賬本呢?”
卞賬房忙起身道:“回小姐,賬房是重地,平日裡除了蘇掌櫃可以進來,其餘人小的是不讓進來的。小的平日做事仔細謹慎,賬本都放入鐵櫃子裡上鎖,鑰匙隨身攜帶。小的若是臨時有事走開,必會知會蘇掌櫃,並鎖上賬房門。”
好兒再次點頭,眼含讚許,“卞叔做得很好。不知卞叔對外,又是如何做呢?”
卞賬房心裡微驚,更加恭敬地回答:“小姐明鑑。近期的確有人向小的打聽,巧味道為何人所開,又是如何製作。小的以前便從事賬房一職,深知這一行的禁忌。小的當時回答對方,說我只是一個小小賬房,具體並不清楚。”
“這樣很好。以後再有人問起,你就這麼回答。”好兒話音剛落地,蘇掌櫃從外面過來,對好兒道:“小姐,貨物已搬卸妥當,並與陳管家的報數核對無誤,已登記入賬。不知小姐可有別的吩咐?”
好兒微笑道:“蘇掌櫃,剛才我看了下賬本,你和卞賬房都做得很好。如果今年內,能把醬泡菜都打入北封縣所有的大中戶人家去,那就是錦上添花了。”
蘇掌櫃忙道:“小姐吉言。北封縣的大中戶人家甚多,小的不敢斷言今年內能達成,但小的必定帶領他們努力,盡力向這個目標靠攏。”
“嗯,欲速則不達。蘇掌櫃懂得這個道理,甚好。”好兒心裡對這兩人頗是讚賞,做財務最緊要一點就是要嘴巴嚴密,卞賬房做到了。做掌櫃的要踏實不浮誇,蘇掌櫃做到了。
好兒讓林小當去把兩名夥計叫進來,讓陳六聲和林小當暫看門面。對四人道:“雖然我們的店面不算大,賣的產品也實屬尋常。你們或許不知道,巧味道醬泡菜之前已在江東縣、苗花鎮、羅仁鎮開店,每家店的銷售都很好,各店並已成功與當地所有的大中戶人家簽訂了長期的固定供銷合同。”
這最後一句話,令蘇掌櫃等四人均感震驚,不提零售,單是那些大客戶,利潤累加起來就已非常可觀。拿下當地所有的大中戶人家,那是個什麼概念?那得多大的能耐?
好兒微笑道:“別家店能做到,我相信,你們一起努力,也一定能做到,說不定還能領先他們。大家都清楚,員工的月錢、福利跟成績掛鉤,只要你們肯努力,到年底,一定或獲得大收穫。但是,”
說到這裡,好兒原本的盈盈笑意化為嚴肅之情,透澈的眼睛如同甘冽泉冰,散發凌冽氣息,“我仍是重申當初錄用的那句話,品行永遠排在第一,能力排在第二。我不希望聽到、看到你們用不正當手段去謀獲成績,來獲取豐厚回報。巧味道的口碑和信譽,要靠你們認真經營,用心維護,如此才能長久、生旺不息。”
蘇掌櫃等人在心頭一震,再不敢把好兒當做一個啥也不懂的小丫頭。蘇掌櫃在心裡隱隱預感,小姐將來長大,必定遠勝其母,大放異彩。
從巧味道出來,好兒要帶明笙兒主僕步行,逛著過去。林小當便隨車先行一步去了火鍋城。
北封縣城雖遠不及彭城,自有小城的獨特與風味。明笙兒和依春邊走邊張望,異鄉的一切,對於初來者,總是充滿新鮮好奇,令人心情愉悅輕快。
“前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當看到前方街角圍了一堆人,阻攔了街面來往,三個小姑娘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手牽手地快步往人堆走去。
三人剛走近,又聽前頭有人喊道:“大夥讓開讓開下。”
“啊,是胡家的車!”
“胡老爺一定在車上,快向胡老爺求助吧!”
眾人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動分開一條道,裡面躺著一個白髮老人,婦人帶著孩子跪在身邊哭泣。在他們前面不遠,停了一輛外表普通的寬長馬車。
好兒的注意力,便轉向那輛馬車,胡大善人的名聲,是她來北封縣聽到最多的,卻一直未見其人,她的心裡充滿了好奇。
那婦人似乎不是本地人,聽眾人說胡老爺是大善人,走到馬車前雙膝跪下磕頭,流淚求道:“民婦文氏,求胡老爺救救家父!”
從馬車內下來一箇中年男子,打量婦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話語簡潔,語氣頗是溫和。
婦人跪地上道:“民婦文氏,去年亡夫,被婆家以未給生養兒子為由,驅趕出門。民婦無處可去,回了孃家……”
聽文氏所述,她回了孃家後,遭到兄嫂冷眼相待。其母早喪,唯老父在,但常年身體不好,其嫂慣會做人,人前表孝,關門虐老,其兄竟無視之。
文氏回孃家不到一年,其嫂餵養的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