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滿腹迷惑的眾人。
城東碼頭的某艘船上,二層最舒適的艙房裡,白謹瑜倚窗而坐,細嫩的手掌輕托起粉膩的下巴,滿面的悶悶不樂,眼眸透過視窗凝視岸邊,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過了片刻。只聽艙房門吱呀的聲,緩緩敞開,姿容秀麗的蘇月香纖步而進,發現白謹瑜似乎毫無所覺,不由秀眉輕蹙”中輕嘆。
“瑜知蘇月香上前兩步。柔聲叫喚。
這時白謹瑜才恍過神來,回身望了眼蘇月香,螓著微垂,蚊聲答應了下。隨之細潤柔荑輕輕揉撫著胸前玉佩,沉默不語。
“我們離京已經數月了,此次回去,姐夫肯定很高興。”蘇月香笑道:“也省得他每隔幾具就捎信催促。”
“嗯。”白謹瑜微微點頭,依然是鬱鬱寡歡的模樣。
蘇月香見狀,心中儘管有十言,但卻無法盡述,化做一聲嘆息,悄然回身向門外走去,覺得讓白謹瑜靜默也沒有什麼不妥,恰好可以冷靜一下,蓮足跨出門檻,蘇月香還是有些不放心,出州注轉身道!“瑜要忘了。一一他凡經訂親,可毋懷們,緣丹分,還是儘早斷了那念想吧。
白謹瑜渾然不覺。只是輕倚艙壁,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彷彿沒有聽到蘇月香的話一樣,而蘇月香也只有無奈嘆息,輕輕合上艙門,煩心而去。
過了一會,碼頭岸邊還是沒有出現楚質的身影,而聽艙外動靜,似乎準備起鈷揚帆了,白謹瑜心底不由泛起陣陣傷愁,俏臉落寞之意越加濃郁起來,這時艙門又響起敲門之聲,幾下之後,見艙房內沒有動靜,傳來許漢卿的聲音道:“瑜兒,是我。”
雖然身子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不怎麼想答應,但性子柔和的她,怎麼也硬不下心腸拒絕不見親人,所以遲疑了幾息時間白謹瑜還是柔糯糯的應聲,輕移蓮步上前拉開房門,請許漢卿進來坐下。
發現白謹瑜神情有些異樣,許漢卿並沒有覺得奇怪,剛才蘇月香說了,自己這個妹妹在杭州結識了幾個閨中密友,相處融洽,如今分別離去,以後說不定再無緣相見,心中不捨也是正常的。
對比許漢卿並沒有懷疑,畢竟這種離愁情緒他也有過,只不過近幾年來經常走南闖北的。每到一地,也認識不少朋友,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最後終歸是要分別的;次數多了,愁緒自然沒有了往日的強
。
況且,在許漢卿的印象中,白謹瑜的性子本就是偏重感情的那類,現在與好友別離,心情不好本身也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所以對於蘇月香的解釋,許漢卿深信不疑,還自告奮勇前來想要安慰幾句。
“瑜兒,不過是暫時別離而已,你也不必如此傷愁,只要你願意,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我們再赴杭州也未嘗不可。”許漢卿笑道:
“而且返回汴粱之後,雖不能時常見面,但書信往來也是可以的。”
這話不假,官府經營的如驛站、急腳鋪之類的機構,職能跟現在的郵政局差不多,不僅能替人送物品,只要付得出足夠的代價。有時連商運貨物也能幫忙送達到顧客指定的地方,區區書信而已,更加不在話下,再不然,以許家的家勢,專門找個。僕役負責為白謹瑜送信的差事,也不是件難事。
“真的可以嗎?”白謹瑜抬起頭幕,清柔如水的眼眸閃過一抹亮光。
“那是自然,以後你寫好書信之後,無論是送到天涯還是海角,直接和我說就行,我包管送到。”根本不知具體情況的許漢卿拍胸大包大攬起來,可以料想。若是讓蘇月香知道此事,其後果,不堪設想。
所謂不知者無畏,見到白謹瑜俏臉浮現出歡雀的表情,作為一個溺愛小妹的兄長,許漢卿覺得自己更應該有所表示才是,當下從懷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精巧的卷軸出來,遞送給白疼瑜,微笑道:“瑜兒,來杭州許久,還未送過你什麼禮物,今日補回,希望你喜歡。”
如果說,以前白箜瑜對於眼前的這個兄長,還有那麼絲微牴觸情緒的話,現在那種情緒頓時煙消雲散,不過心裡儘管喜悅,但不忘蘇月香的言,連忙搖頭。微聲道:“哥,我不能要”
白謹瑜固然是細語蚊聲,但落入許漢卿耳中卻如雷貫耳,振聾發聵,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差了,滿面的愕滯表情,也不怪他如此失態,自從十年前,第一次見到父親外室所生的女兒之後,許漢卿就喜歡上了粉雕玉琢、晶瑩可愛的白謹瑜。
當然,這種喜歡,只是單純的兄妹之愛,並不是什麼禁忌之戀,許宣只有他一個兒子。或許從小孤單成長的原故,許漢卿一直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