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從楊承平手中接過畫紙,在桌子上展平,取過一管毫筆,蘸上濃墨,便在空白處書寫起來,眾人相視一眼,立即湊上去看,只見幾排行書一揮而就,字跡飄逸,宛如龍走蛇行,上面寫著:“輕風扶細柳,淡月失梅花。”
玩味片刻。眾人不由拍案叫絕,輕風徐徐,若有若無,細柳動態不顯,唯有扶字才恰到好處地形象地描繪出輕風徐來。柳枝拂然的柔態,與輕細相宜,和諧自然,扶字又把風人格化了,給人以一種柔美之感。
而且下句淡月梅花,既然恬靜的月亮已經輝滿大地,梅花自然就沒有白天那麼顯眼。在月光照映下,也就黯然失色了,這樣一來,一個失字,就自畫了月色和梅花相互交融的情景,一看此字。滿句生輝。
“楚大人大才。令人敬服。”楊承平笑著小心翼翼的捧起畫紙,大有誰跟自己爭。就與誰急的模樣。
“大才可不敢當,無非是取巧而已。”楚質笑道:“若不是有佳句在前,本官未必能想得出來。”
眾人一陣輕笑,而那憨厚模樣的商人更是理直氣壯的直誇自己詩句不凡,又引得眾人歡笑不止。
相對而坐。楊承平雖然年輕,但遊歷四方多年,出身於世家大族,見識自然不凡。而楊稅監在地方為官多年,說起時局來也繪聲繪色、頭頭是道,至於那些商人士子更加不用說,能與他們兩個絞在一起,肯定不是普通人物。天下趣聞逸知道的也不少。
然而,楚質似乎有點濫芋充數之嫌,坐在旁邊盡是多聽少言,不過眾人可不敢小覷。畢竟楚質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直指核心,不管是時政,還是詩詞,甚至商業經營之道,都有獨到的見解。
就連一些眾人自覺隱秘的奇聞逸事,楚質也能說出一二來,好像早就知道似的,讓他們佩服之餘,也暗暗納悶,他們當然不知道現代人對於考古、考證是那麼的熱衷,而楚質卻是其中的愛好者。
談論了近半個時辰,直到太陽就要懸掛中空。楚質才藉口離去,眾人當然開口挽,留,不過他心意已決,只能依依惜別了。
“子原好運氣。居然能認識這位新貴,以後說不定還望你多多照應呢。”望著楚質漸行漸遠的身影,楊稅監輕笑道,似乎知道些什麼。
“不敢,再說了,你兄我弟,也該是兄長照應小弟才是。”楊承平笑道,意有所指。
“那是自然。兄弟之間,相互照應也是應該的嘛。”楊稅監說道,笑容可掬。反正就準備答應,再搭個順水人情又何妨。
“兩位都是兄長,也關照下小弟吧。”那肥胖商人聞言,也腆著臉湊上來說道。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比兩人大的事實。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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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迷惑
一近中午。晨霧盡散。金燦燦的陽爽從從天際飄落下來,值巒疊嶂的崇山峻嶺塗了一層金黃色彩,山間密林枝葉在秋風的吹拂,嘩嘩作響,彷彿在晃動著一片片閃亮的金葉子。
沿著一條蜿蜒山道緩步而下,楚質輕聲說道:“初兒,剛才站累了吧。要不要歇會。”
還好天空固然驕陽高照,但是山道兩旁樹木參天,枝葉繁茂,不時還有山風吹拂,也不至於悶熱難受,漫步而行,反而有幾分清爽。
“沒事。”初兒甜笑搖頭。
“本以為跑到孤山上能避開一些應酬,不想居然能碰上相識之人,說起來那位楊東主,還是初兒的本家呢,卻不知道是哪支的。”楚質笑道,目光在附近掃掠,卻沒發現有什麼可休息的地方。
“聽他們之言,楊東主好像出身名門,初兒可高攀不起。”初兒微笑,好奇問了句:“公子似乎有些敬重那位楊東主。”
“初兒有所不知,前些時候杭州缺糧,許多不良奸商紛紛提升糧價,錄削民眾,唯有寥寥幾人糧價穩定,與官衙保持一致,而楊東主就是其中之一,此種仁心善舉,的確讓令人敬佩。”楚質笑道,對於商人,他可沒有什麼偏見,可不像其他人,覺得楊承平這樣做是理所當然的,而將其善心忽略,畢竟不是誰都能在暴利面前而不為所動的。
“嗯,是個好人。”初沿微微點頭,淡聲評價一句,那模樣似乎不願意多談下去,道理非常簡單,一個聰慧的少女,是絕對不會在情郎面前多聊起其他青年男子的。
楚質可不知道初兒的心思,繼續說道:“初兒,別看楊東主仁義善心,可是在生意場上卻非等閒之輩,才經營數年,卻立下了不小的名號,至少明面上已經是杭州城的首富。”說著緊了緊初兒的小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