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一時口不擇言,望學士莫怪。說罷連忙斟酒謝罪,卻見宋祁擺手,居然坐直身體,認真說道:“你們暫且別吵,難得景純出手,容我仔細聆聽,對了,喚醒諸叔。免得錯過。”
女伎們驚訝異常,按照吩咐搖醒昌夏卿,知道怎麼回事之後,他居然立即以清水醒面,學宋祁一樣正襟危坐,側耳留心。
適時,廳中高臺內的管絃居然停了下來。一靜就是數十息,引得樓上樓下賓客矚目不已。正想問個究竟,忽而,一陣琵琶聲樂響起,旋律低沉。纏綿徘惻,曲調婉約。配著一曲臨江仙緩緩傳進眾人耳中。
“寺草階前初見,白礬樓上曾逢。羅裙香露玉釵風。艦妝眉沁綠,羞臉粉生紅。流水便隨春遠,行雲終與誰同?酒醒長恨錦屏空。相尋夢裡路。飛雨落花中。”
深情婉轉而含蓄地懷念與白謹瑜的初見和重逢,可惜不能長久。所以只好在夢裡相尋了,眾人細品小還未來得及感嘆這深沉的愛戀和思念,忽而又聽一曲悠揚飄來。
“夢後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記得那年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曾照彩雲歸。”
如果說上首是懷思,那這並就是苦戀,執著到了一種痴的境地。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當時明月,曾照彩雲歸。”反覆吟誦,宋祁拍案叫道:“堪稱絕唱小小子果真出手不凡,我真不如也。”
相對宋祁注重詞中字句,幾個女伎更加在意詞中表達的情感,細細品味。卻有幾分醉意,當然不可否認,字句之唯美,也是影響她們沉醉其中的因素之一。
片刻,終於有人問出心中疑惑來:“宋學士,那位楚公子到底是何人啊?”
“不是吧,難道你們連小楚也不認得?”宋祁驚愕,而旁邊的呂夏卿也是嘆氣說道:“素聞少年不識愁滋味,而今卻已相思情深,情為何物,果真害煞人也。”
“是生死相許的楚公子。”
“楚質楚景純,難怪如此耳熟,該死,怎麼才反應過來。”
“阿也,學士何不早說,讓奴家有眼不識楚郎啊。”
“棄秀小姐求其楚公子
一片驚呼埋怨,特別是片刻之後,得知兩首詞是楚質所作,礬樓上下的嬌鶯媚燕頓時慌亂起來,紛紛拋下賓客,湧進廂房。
手忙腳亂的應付一幫女伎,宋祁還有暇笑道:“諸叔啊,見到沒有,料到有這個情況,所以才沒提他名號。”
“學士先見,下官一向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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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變化
“相尋夢裡路一一曾照彩雲素雅閨房中,捧著四丫測心,白謹瑜晶瑩秀美的俏臉略微泛幾分痴醉,但更多的是難言羞喜。
“瑜兒,如何,為了保護這頁紙不被人奪去小仙姐姐可是費了好大氣力的。”洛小仙在旁獻功說道,倒也有幾分事實。
畢竟雁邱詞出,在汴梁城中小楚質的聲名直追柳永,而且他極少出現在秦樓楚館內,秉著物以稀為貴的道理,難得機遇,誰不爭相搶奪。
“謝謝仙姨。小臉羞紅,白謹瑜盈身施禮。
“叫小仙姐姐。”洛小仙再次糾正,忽而輕嘆說道:“瑜兒,其實月香說的何嘗沒有道理,這次回京,他肯定要與曹家娘子成親,那時你當如何?”
輕咬粉嫩紅辰,白謹瑜清麗眼眸閃過彷徨之意,輕微垂頭道:“我也不知道。”
“那他可曾有什麼表示?”洛小仙秀眉輕蹙。
“沒有。”語氣輕虛,似乎有一絲哀憐,白謹瑜細語說說道:“我與他見面,還未說得幾句小姨就來了。”
“這可不行。”洛小仙輕聲道:“就算看似郎情妾意。卻沒有明說。怎能確定他的心意,況且,婚期臨近,定要在此之前,讓他給個說法。不然
“仙姨,那你說我該怎辦?”白謹瑜心中惶恐不安。
忘了糾正稱呼,洛小仙沉吟片刻。握著她的小手,安慰說道:“這樣吧,尋個時間,我安排一個地方,你們自己細談吧。”
“可是小姨那白謹瑜有些擔心。
“放心,到時我自有辦法。”洛小仙輕微淡笑,美目流盼,也不知起了什麼心思。
翌日,得同僚的指點,楚質沒有前去上班,聽聞他要到曹府拜訪,楚家上下立即行動起來,籌備禮品,而楚質也趁機帶著初兒在城中市場閒逛,準備挑選幾份特色禮物,以賄賠曹家兄弟及高士林。
汴梁城中,最繁華熱鬧的當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