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了下,顯然對此事習以為常,趙概心中怒氣立時消了,環視四周,準備離去之時,忽然看見楚質,不由一楞,隨即想起何涉前段時間的活動,瞭然笑了,心中一動,信步向楚質書案方向走來。
楚質也有察覺,朝趙概微微一笑,心裡卻沒有別地想法,平時裡相處愈久,楚質也瞭解何涉趙概等人的性格,若是在私人事情上,言談百無禁忌,有事不須相求,他們也樂意伸手援助之手,可是對待正事,從來都是一絲不芶,絕對不會夾雜私人感情,現在這種情況下相見,想尋得趙概幫助,簡直要比登天還難。
還差幾步就要走近楚質,被兵丁拖起來的作弊考生,也不知道哪來地力氣,忽然掙脫幾個兵丁的看護,飛奔到趙概身邊,撲騰跪下,熱淚盈眶說道:“趙學士,學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求學士格外開恩,給學生一次機會吧。”
完嚎啕大哭,俯首於地,淚水鼻涕都出來了,也顧不上擦拭,好一個風度翩翩的文人士子模樣頓時變得狼狽不堪。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須引以為戒,數年之後再來吧。”趙概心中一軟,語氣溫和說道,對於考試作弊的學子,一經發現之後,只是逐出考場,答卷沒收,根本沒有禁止以後再試的規定,這種相對寬鬆的規定,自然容易滋生僥倖心理。
“學士,學生真的知錯了,從此以後絕對不敢再犯,求學士開恩啊。”作弊考生泣不成聲道,悲鳴的聲音讓人感同身受,惻隱之心頓生。
“如此卑劣的行徑,豈能恕之。”一個嚴厲的聲音訓斥道:“若是輕易饒恕,豈不是讓人心存僥倖,助長其歪風邪氣,作弊之事也屢次三番,不懲之難以警示後人。”
“君實言之有理。”趙概沉吟片刻,心中堅定如鐵,揮手喝道:“來人,將其逐出貢院。”
“學士,不要啊。”考生聞言驚恐萬狀,緊緊摟住旁邊的書案椅腳,憑兵丁如何拉扯,連衣袍都鬆散掉落,就是不願鬆手。
僵持了片刻,手無縛雞之力的考生怎麼能與兵丁抗衡,四人分別舉起考生四肢,根本不理會考生的無用掙扎,徑直向外走去,一會之後院落內再也聽不到考生的哭喊聲了。
生這樣的事情,趙概也不想待在這裡,略微向楚質示意一下,回身說道:“君實,正如你所說,果然是鬆懈不得啊,我們再到其他地方巡視一番。”
實?難道是司馬光不成?楚質眼睛發亮,盯住眼前的肅容儒雅文士,心中暗暗猜測起來,直到人家與趙概平肩輕談離去,這才收回目光,準備在會試之後,找個機會向趙概詢問清楚,以解心中之惑。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專心解決眼前的問題吧,望著卷中的十幾條空白墨義,還有大半時辰就要鳴鐘結束考試了,楚質腦袋又暈了起來,目光迷離飄忽,掠過天空大地,低頭垂視之時,忽然看見地上一物,呆滯了下,不由得喜出望外。
屏氣凝神,發現沒人注意,立即執筆沾墨,在答卷上揮灑自如的書寫起來,費了幾分鐘,匆匆忙忙作答完畢,楚質根本沒有細心檢查,連墨跡都沒有吹乾,直接捧起考卷就向院落外走去,交給考官離去之時,楚質才發現自己兩手空空,筆墨紙硯都忘記拿了,不過楚質無論如何也是不準備返回去了,帶著幾分忐忑,幾分興奮,步履如虛似地走出了貢院。
雖然上架了,但是收藏推薦也不要掉得太厲害啊,汗
(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策論
身看向守衛嚴密的貢院,楚質露出一絲笑容,可見輕輕揉搓了下痠軟的手腕,緩緩吐氣,腳步生風向家中走去。
“兄臺,請留步。”滕茂實又冒了出來,臉上盡是喜悅之色,從此可以推斷他這次考試應該非常順利,不然也不會有心情來找楚質了。
“有什麼事情嗎?”心情好,楚質也沒有著急回去。
“在下滕茂實、字秀穎。”這回學乖了,滕茂實微微拱手,目光不離楚質,友好笑道:“請教兄臺尊姓。”
“姓楚,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些事,以後有機會再談吧。”楚質微笑說道,拱手示意,隨之轉向離去,楚質這樣做也不是為了顯示自己的高傲,而是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參加會試,以免丟臉,畢竟楚質覺得自己在汴梁城也是有幾分名氣的,大家都應該知道童子試新科案首是誰,報姓名豈不是露餡了。
“當世,我是否很不招人待見啊。
”看著楚質漸行漸遠的背影,滕茂實神情沮喪對走過來的俊逸不凡的青年說道。
“看人家匆匆忙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