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楚質連忙說道:“都是一些瑣事,怕說出來讓孃親勞心。”
“只要是質兒的事情,對孃親來說都是最重要地,沒有大小之分。”惠夫人說道,表情卻十分的認真。
楚質心中一暖,猶豫了下,輕聲說道:“若是質兒給孃親找了個兒媳,孃親會怎麼樣?”
“那當然最好。”惠夫人一楞,隨之想到從楚質身上發現地青絲秀髮,立即若無其事,微笑說道:“以後質兒的衣裳就不需要孃親縫製了。”
“難道你不覺得質兒學業未成,不宜婚娶嗎?”楚質試探問道。
“誰說的,你父親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沒有考中秀才,身邊就已經有儉兒的生母在了。”惠夫人笑盈盈說道:“況且質兒都這般大了,也是時候娶妻生子,孃親還等著享受含飴弄孫的樂趣呢。”
“果然是拖詞。”楚質喃喃自語。
“質兒,你在說什麼?”惠夫人眨眼,隨之笑道:“早在元夕之時,孃親就想為你尋門親事,可惜你又不願意,原來心中早有人了,到底是誰家娘子,還不肯告訴孃親啊。”
楚質沉默片刻,輕嘆了下,說道:“孃親沒有猜錯,我心裡有人了。”
“
子?孃親馬上找媒人去提親。”惠夫人笑道,有
“孃親也見過地。”楚質輕聲說道:“是嬸孃家的初兒。”
這話說出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楚質感覺全身輕鬆許多,壓抑地心情慢慢散去,楚質並不糊塗,昨天被潘氏忽悠走之後,細細回想,馬上感覺到不對,剛開始潘氏明明有意讓自己負責的,卻突然改變了口風,其中定然有原因,熟讀史書,楚質根本不用細想,馬上知道是門當戶對地傳統習俗在作怪,在宋朝,風氣雖然開放,思想也較為自由,但也不是想娶誰就娶誰的。
初兒?似乎有些印象,惠夫人尋思,驚呼道:“是那個乖巧懂事地小侍女。”
“就是她,孃親覺得這個兒媳可好。”楚質問道,目光緊緊盯住惠夫人。
“自然很好,質兒的眼光不錯,雖然才見了幾次,孃親也覺得初兒是個好娘子。”沉默了幾息,惠夫人柔聲說道:“不過……。”
“不過她出身卑微,配不上質兒。”楚質瞭然,看著惠夫人說道:“孃親應該是想說這句話吧。”
“質兒……。”惠夫人張口欲言,可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孃親不用說了,質兒明白,誰讓我是楚家子弟。”楚質幽幽說道,閉上了眼睛,一個晚上的時間,還有什麼想不清楚的,楚家畢竟是書香門第,家中子弟娶的妻室,不是大家閨秀,就是名門望族之女,再不濟也是富商巨賈的女兒,至於與貧寒農家聯姻,不在考慮之中。
“若是質兒真心喜歡,可以讓她……。”猶豫了下,惠夫人輕聲說道。
“孃親,嬸孃教訓的是,質兒學業未成,不宜過早成家,以免分心,待質兒金榜題名之後再談此事吧。”楚質打斷說道。
“你嬸孃此言有理,此事不急,以後再說吧。”過了一會,惠夫人輕嘆了下,知道楚質不想再談下去了,柔聲說道:“質兒累了且先休息一會,用膳的時候孃親再來喚你。
”
“孃親慢走。”楚質說道,送惠夫人離去,回身合上房門,呆呆坐了片刻,突然之間猛然直立,喃喃說道:“該死的封建思想,腐朽的等級制度,想要我屈服,門都沒有。”
作為一個穿越者,楚質的優越感十分的強烈,哪怕知道自己的才學與那些名家大儒,以及某些文人才子都相差甚遠,但是楚質並沒有自卑的感覺,畢竟學識上比不上人家,可是在見識上,楚質敢說大宋朝沒人能和自己相比。
這不是自傲,對於這點,楚質有絕對的自信,憑著自己的努力,還有幾分運氣,自己就能在汴梁城混得風生水起,才遇到區區小挫折,怎麼能動搖自己的信心,規矩都是人定的,也肯定因人而改。
楚質當然不是想謀位篡國,而北宋仁宗時期,這個想法的基本沒有市場,而且成功率極其低微,楚質絕對不會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情,而且也會學言情小說的那個套路,拉著初兒去私奔,為了美好純真的愛情,做反抗封建統治下頑固家長思想制度的先鋒典型,跑到某個窮鄉僻壤隱名埋姓,從此過上男耕女織的幸福生活。
這樣腦殘的事情,楚質從來沒有想過,且不說是否捨得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沒有楚家的庇護,楚質不認為自己能在宋朝生存得下,沒有身份證明的路引,出得了汴梁城,怕是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