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家沉聲吩咐:“吳叔,請把嫁妝單子給我。”
語氣堅定,冰冷,今天吳管家就是不給,也得給,因為這是她該得的。
吳管家見面前女子雙眸冰冷,當即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寫滿嫁妝的白絹,恭敬的遞給她。
拿到這張嫁妝單子,白芯蕊穩穩篡在手心,朝身側的雪嬋吩咐:“一會姜側妃運嫁妝去小庫房時,你拿單子清點一下,看有沒有差什麼,少什麼,有差的少的稟告我。”
“是,郡主。”雪嬋接過嫁妝單子,恭敬退到一旁。
那邊的姜側妃、陳庶妃早氣得跳了起來,姜側妃恨恨的盯著白芯蕊,冷聲道:“你個賠錢貨,這麼小就這麼懂心計,我告訴你,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要這批嫁妝。吳管家,趕緊命人運去小庫房,沒我的允許,誰都不準動。”
吳管家只得應聲,招呼人運著嫁妝從側門進去。
在進去時,只聽身後傳來女子冰涼的聲音。
“雪嬋,一會在頭面裡給我找幾件珠寶首飾,我也該打扮打扮了。”
“是,郡主。”雪嬋才不理會生氣的姜側妃,現在有郡主撐腰,王爺又疼郡主,她們又佔理的一方,不怕這姜側妃告狀。
姜側妃此刻臉已經氣綠了,前頭才吩咐不準別人動,這頭郡主就要去取首飾,這裡太多下人在場,她又不好衝上去撕她。
想到這,姜側妃冷冷瞪了陳庶妃一眼,陳庶妃忙點了點頭,兩人似在算計什麼,算計完後,陳庶妃就擋在府門口,像尊門神似的。
白芯蕊冷笑走到府門口,早將這兩人的眼神看在眼裡,卻並未聲張。
“請讓一下,我要進去。”陳庶妃該不會想擋在這,不讓她進吧?
這是她的家,從今以後,誰也別想欺負她。她最大的願望,是把對手氣瘋,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果然,陳庶妃抬起那豐滿膚白的臉,朝白芯蕊冷聲吼道:“你有什麼資格叫我讓開,在主母面前,容得你這麼放肆?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還敢還嘴,向側妃下跪斟茶認錯,才能進門。”
白芯蕊無奈的攤開手,她哪裡不懂禮貌了?自始自終,她都婉約可人,想故意為難她?這些招數她真瞧不上眼。
這時候管家下人們都陸續進入側門,這裡只剩幾位側妃和小姐,白芯蕊朝陳庶妃露出個溫和可親的微笑,輕聲道:“庶妃,你聽過呆子懂禮貌的?”
說完,眼底鋒芒俱現,右腿狠地一曲,一腳踢在陳庶妃右腿上,傾刻之間,陳庶妃哭爹喊孃的尖叫一聲,豐滿圓潤的身子也跟著倒在地上。
“你這個小賤人,誰教你的爛招數,竟敢踢我,姐姐,你快幫我逮住她,今天我要打死她。”陳庶妃撒野的在地上亂叫起來,右腿疼得要命,邊上的白芯瞳則心急的圍了過去。
姜側妃也沒料到適才還溫婉可人的郡主會來這一招,當即氣憤的指使身後的三個婆子,大聲吩咐:“都過去,把這小賤人抓過來,敢打庶妃,今天我要老爺抬家法出來懲治她。”
說完,三個婆子當即要上前衝,白芯蕊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沉聲喝道:“誰敢?一會父親怪罪起來,他會懲罰幾位夫人,還是你們這些婆子?不想死的都給我讓開,否則我會讓她好看!”
敢得罪她,要付得起代價,她可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物。
說完,面前的幾個婆子已經臉色慘白,呆滯的怔在原地,白芯蕊猛地推開守在門口的婆子,大模大樣的走進門,雪嬋、絳紅也痛快的跟了進去。
如今小姐不一樣了,對她們來說是最高興的,不被人欺負的感覺真爽,能在姜側妃面前這麼大搖大擺走進門的感覺更爽。
三個婆子想動手,卻最終為難的擄了擄嘴角,郡主說得對,家裡主子們爭執,從來受罰的都是奴才。
要是這陣仗真的打到老爺那去,她們打人的幾個婆子肯定會被老爺輾出王府,連姜側妃也保不了她們,所以剛才才愣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郡主走進去。
姜側妃氣得咬碎一口銀牙,那曾經懦弱的呆子竟然在她面前如此囂張的進門,是誰借她的膽子?
想到自已今天被下了面子,姜側妃當即走到三名婆子面前,“啪啪啪”三掌,一人一掌狠狠煽了過去,氣憤的道:“一群沒用的老東西,都滾下去。”
三婆子只能埋頭作低狀,心裡卻恨得不得了。
姜側妃懶得搭理她們,才氣得準備進門,府外就傳來白芯柔嬌滴滴的哭聲。
“孃親,你要為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