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們不知道,她從不禮佛。
“求太后饒命,求皇上饒命,臣女錯了,真的錯了,臣女再也不敢了,臣女願自貶為奴婢終生伺候太后皇上。”闌雪鶯說完,一咬牙,又撲通一聲磕在地上,接著,她不要命的在地上磕了起來,一個、二個、三個、四個……
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場景,白芯蕊都震住了,難道是被那幫將士強暴過,闌雪鶯的性子才變了,變得這麼能隱忍,她竟然不怕死的連個是個的在地上磕頭求饒,這下子要是太后不放過她,令她磕頭慘死在大殿中央的話,全天下人都會在暗地裡罵太后是最狠心的老巫婆。
闌雪鶯這招可真絕,她竟然忍下來了。
又是幾個大頭磕下去,白芯蕊看見闌雪鶯額頭上全是血,地板上也全是血,她嘴角是血,全身襤褸不堪,看得人心驚肉跳,她這性子也太烈了,她竟然不怕死的磕。
“求太后饒命,求太后饒命啊。”闌雪鶯越磕得兇,底下徐家的人臉上就越心痛,心痛之外便是憤怒,這種憤怒,惠妃也看在眼裡。
不一會兒,終於在闌雪鶯磕得沒力氣卻仍想磕之時,惠妃揮了揮手,雙眼朝底下望去,這徐家的人在朝中勢力龐大,根基紮實,想拔掉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光是這個小丫頭就想拔掉他們,那太幼稚。
而且,這樣只會令他們更恨自己,她今天這麼做,只是想給徐家一個下馬威,想給他們敲個警鐘,就算是他徐家的人,皇帝的妃子,也不能為所欲為,再說,那靈鳥剛才的確想啄掉她的雙眼。
她懲罰徐鶯是應該的,只是這丫頭太狠,竟然將自己磕成自己,她要是不放,哪說得過去。
這人是殺不得的,也算是給徐家一個暗示,她惠妃不好惹,別欺負她們孤兒寡母。
想到這裡,惠妃臉色稍稍緩了下來,朝大殿中央正在發抖的女子道:“看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本宮就相信你無刺殺本宮之意,剛才要不是本宮反應快,雙眼早就飛了,恐怕死的會是本宮。看你這麼忠心的份上,本宮這次就算了,念在你徐家守護裔國有功,本宮封你為鶯嬪,位列三宮之末。”
闌雪鶯一聽有救,當即抬起頭來,那額頭上的血滴到臉上的面紗上,將她一張臉漲成了紅色,她忙含糊的道:“多謝太后饒命,多謝太后。”
李公公當即以打圓場的身份走到闌雪鶯身邊,朝她道:“謝恩後,快回宮去,這樣子如何見人。”
“是,公公。”闌雪鶯答完,又給惠妃和裔玄霆磕了幾個頭,才在宮女的攙扶下退出大殿。
大殿上只剩下一灘血漬,宮女們忙上前清理,闌雪鶯一命撿回,那徐家的人忙起身給太后道謝,她們的女兒的確不對,找了只不吉利的鳥,而且還當眾露衣露體,丟臉至極,能保命,都多虧了徐家在朝廷中的權勢。
要是普通宮女,直接一刀抹脖子了。
徐家人同時也料到,太后這是給他們立威,警告他們別太囂張,他們徐家現在已是風頭浪尖的人物,一定要低調才是,否則沒好下場。
闌雪鶯走了,用一種最激勵的方式留了自己一命,同時還掙了個皇妃,白芯蕊冷然蹙眉,她相信,這女人的下場會更慘,這只是她的第二個報應罷了。
第一個,自然是被那些將士欺負,還算老天有眼,不用她出手,就替她報了仇,但是,淺笑、香秀她們的仇還沒報,這闌雪鶯活著就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絕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她還會再找自己的麻煩。
這女人真是瘋了,想害人想上癮了。
白芯蕊正陷入沉思之際,李公公已經手持拂塵上前,看了她一眼後,大聲道:“請第三位美人上臺。”
到她了?
她現在什麼也沒有,用什麼獻寶呀。
白芯蕊一個激靈,突然,她眼角瞥見自己面前桌子上插著的一束紅玫瑰,當即,她迅速掐斷一枝玫瑰,從容大方的在宮女的攙扶下上臺。
那籠子裡估計沒什麼好東西,是肯定不能上了,現在她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隨機應變了,要搞得太后不喜歡的話,那就是闌雪鶯那樣的下場,她可不想。
想到這裡,白芯蕊忙朝隨身的待女梅香使了個眼神,意思是叫她別把籠子提上來了,這時才發現她戴了面紗,梅香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她能看清梅香的表情,她不由得掐了梅香一記,朝她道:“那籠子裡沒好東西,別提上去,我自有辦法。”
可是,梅香卻像沒聽到似的,不理會闌雪鶯的話,徑直將那籠子提了上去,白芯蕊瞪了彩蝶一眼,這女人是故意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