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隊侍衛,氣勢洶洶的衝進寢殿,開始噼裡啪啦的搜了起來。
白芯蕊瞪大眼睛,朝身邊的絳紅小聲道:“絳紅,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怎麼這麼快?”
絳紅一直處於極度害怕中,嚇得搖頭道:“郡主,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才一會兒的時間,一切都變了。”
長孫皇后眯起雙眸,冷冷掃了白芯蕊一眼,沉聲道:“想必惠妃在攪亂皇宮時,你正和你那病秧子夫君在遊街,我告訴你,皇上已經下旨,要誅殺惠妃一派,所有與惠妃的關係的人都脫不了干係。白芯蕊,你可真倒黴,夫君跟著婆婆跑了,留下你來承擔後果,本宮真為你感到不值。”
白芯蕊看了眼正盯著血紅指甲的長孫皇后,一把推開站在面前的徐華,上前道:“我要見皇上。”
“好,皇上也正好想向你問個明白,你和惠妃根本是一夥的,少在這裝無辜。”長孫皇后一揮手,侍衛隊的人準備上前去抓白芯蕊。
誰料白芯蕊一個冷眸瞪過去,他們竟有些瑟索的愣在原地,白芯蕊也不和他們扯,她現在只想弄清楚惠妃消失的事,便道:“我自己會走,帶我去。
惠妃控制了一切,控制了闌泫蒼,她有股不好的預感,闌國,甚至三國都要變天了,即將而來的,應該是場大戰。不然惠妃不可能這麼早行動,不可能暴露在眾人跟前,她已經隱忍四十多年,不能再拖了。
因為,她怕自己以後再也不能控制闌泫蒼,她要趁能控制他的時候,實行自己的計刊。
太醫閣裡,一群群太醫守在正在臥榻上休息的闌帝,後邊是一排排站著的王公大臣,白流請站在下方,眼裡全是寒冰,面對眾人的質疑和憤怒,他只得抑制住內心的怒氣,冷冷站在原地。
“皇上,東宮的人全都抓了,白芯蕊是太子妃,太子一黨叛亂,白將軍也脫不了干係,請皇上下旨,治白流清的罪。”靖王一派的大臣趁機晉言,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闌千瀚一臉悲憤的倚在臥榻上,右手捂著受傷的胸膛,深邃的眼裡全是絕望和不解,他顧不得去問其他的,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疑問,好好的惠妃為什麼要背叛他,為什麼要盜走國堡和兵符!
白流清聽靖王邊上的大臣這麼說,當即單手插腰,怒聲道:“你說什麼?惠妃叛亂與我無關,更與我小女無關,小女單純無知,如果真是參與叛亂,她為何不和惠妃一起走,還留在皇宮等死?”
靖王一聽,當即將身旁想說話的幕僚按下,挑眸看了對面的七殿下一眼,朝白流請道:“白將軍,太子妃單純不單純,你還不清楚?像她那種心機深重、武功高強的女人,留在皇宮肯定有別的打算,她跟惠妃根本是一夥的。
原本他對白芯蕊還有一點愧疚,可自從上次白芯蕊和闌泫蒼合力搶了他的太子之位,她們已經完全成為他的敵人。
再愛,也抵不過皇位的誘惑。
這女人如今翅膀硬了,跟著闌泫蒼叛國,奪他太子之位,還在蒼流王府那麼侮辱他,現在有機會對付她,他怎麼可能不把握住?
“三哥,現在叛國的是惠妃,芯蕊和泫蒼根本不知情。泫蒼自小體弱多病,無心政事,要說搗鬼只是惠妃,我相信泫蒼不會背叛闌國,不會對不起父皇。”闌鳳歌冷然上前,堅定出聲,目不轉晴的盯著靖王。
“搗鬼?偷走父皇的玉璽,這叫搗鬼?她根本就是處心積慮要竊國,還把父皇打成這樣,這是父皇親眼看到的事實,你還為她們開脫?七弟,你這麼為惠妃開脫,難不成你和他們是一夥的?”闌烙蘇冷冷看向闌鳳歌,眼裡充滿了正義感。
闌鳳歌不屑的瞥了眼闌烙蘇,沉聲道:“都是親兄弟,三哥你別把七弟說得那麼不堪,這一切惠妃才是主謀,與芯蕊、七弟毫無干係。如果你硬要治她們的罪,就先問過我再說。”
看自己的兒子擔憂的為泫蒼開脫,闌帝眼裡閃過一縷酸楚,他也不相信惠妃是那種人,可事實擺在眼前,他要找她問個清楚,他要問她,難道這麼多年來對他的愛,都是虛假的?
想起早上那一幕,他的心疼得要命,他深愛的女人動用內力,一掌朝他打來,看到他難受的癱倒在地上,看到他嘴角溢血,她竟然不管不問,眼裡只有那枚玉奎。
他的惠兒竟然變得這麼不擇手段,這麼狠辣,究竟是為什麼?
他一定要弄清楚,不然,他咽不下這口氣。
想到這裡,闌帝冷然看向對面的闌烙蘇,沉聲道:“傳令下去,再加派人手去緝捕,一定要儘快將惠妃抓回來,朕要問清楚,她怎麼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