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闌帝不會對父親起疑心才怪,那父親的處境,不就十分堪輿。
走出殿門,白芯蕊還沒開口,白老爹就將她一把拉到邊上,急切的對她道:“芯蕊,這地方你是呆不得了,跟爹回家,這裡太危險。”
看著白老爹關心的樣子,白芯蕊鼻子一陣酸楚,從小到大,還沒有誰對她這麼關心,她抬眸看向白老爹,輕聲道:“爹,我沒事的,我還不怕他們,你才要保重身體。今天在大殿上,你公然與皇后作對,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皇上已經對你起了疑心,我怕他倆會聯合對付你。”
白老爹擄了擄鬍鬚,冷然睨了眼這皇宮大殿,眼裡盡是不屑之色,“這江山是我替他闌千瀚打下來的,如今他見我勢大,又擁有兵權,當然巴不得除掉我。就是我不起二心,他也會削我的權,與其等他來打我,不如緊握兵權與他抗爭。如今皇上那邊的兵符全被惠妃偷走,整個闌國只有靖王、七殿下與我手裡有兵權,而我的兵權又是最多的,將士們都聽命於我。如果闌千瀚敢傷你一根毫毛,我立馬揮軍進宮,要他的命。”
“可是爹爹,你為我這樣冒險不值得,還不知道惠妃消失究竟是不是陰謀,也不知道那些兵符是不是真的不見了。爹,你別輕舉妄動,你安心呆在家,守護好白府,你放心,我沒事的,我就留在皇宮與你做內應,有事我們飛鴿傳書。”
白芯蕊堅定的點頭,她是絕不可能離開這裡的,她要等闌泫蒼,她相信闌泫蒼對她說的都是他的真心話,他只是被惠妃擄走,他心裡是在乎她的。
既然他都在乎她,她更不能走了,她要守在這裡,總有一天,能把他守來。
白老爹緊握住女兒的手,嘆了口氣,“哎,真拿你沒辦法,情字害人。你放心,爹有兵權在手,一時半會她們不敢拿你怎麼樣。”
說到這裡,白老爹像想起什麼似的,忙從腰包裡摸出一塊白玉虎符,交到白芯蕊手裡,叮囑道:“女兒,這是十萬大軍的虎符,你拿去,就可以調動皇城十萬禁衛軍。到時候如果皇后敢拿你怎樣,你就調動禁衛軍反了她,再等爹來救你。無論如何,只要發生任何事,你第一時間要想的方法是逃走,知道嗎?”
白芯蕊感動的看著鬢角斑白的父親,眼裡噙著熱淚,緊緊握住父親的手,輕聲道:“爹,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你對我的養育之恩,我永遠都不會忘,等這事平定下來,我們再好好回家相聚,你一定要保重!”
“乖女兒,有你這句話,爹已經很欣慰了。”白流清將白芯蕊緊緊抱在懷裡,老淚縱橫,只有這個女兒最貼心,只有她最懂他。
拿著這沉甸甸的虎符,白芯蕊心裡溢滿溫暖,想到這裡,她輕輕閉上眼睛,開始召喚溪靈鳥。
不一會兒,五光十色的溪靈鳥從天際飛來,慢慢飛到白芯蕊肩頭,她輕輕拍了拍靈鳥的小腿,朝它道:“乖鳥兒,好好跟著爹爹,保護他,好嗎?
溪靈鳥像聽懂似的,伸出長長的啄啄了啄白芯蕊的手心,然後依依不捨的看了她一眼,再飛到白流清肩頭,從來沒親近過這鳥兒的白流清有些驚慌,忙伸手接住它,一邊看向白芯蕊道:“乖女兒,爹不需要它,爹有百萬大軍作後盾,就讓這鳥兒跟著你吧。”
“不。”白芯蕊堅定的看著白老爹,堅定的道:“父親養育照顧我多年,我未能盡一點孝,這鳥兒能驅吉避兇,皇上、皇后現在已經對你起了殺心,到緊要關頭的時候,靈鳥能救你。”
白老爹見女兒如此堅定,只得含淚接下這溪靈鳥,撫了撫女兒的面龐,他才領著溪靈鳥緩緩離去。
老爹走了,白芯蕊悵然若失的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卻在感慨,她隱隱有個感覺,天下會大亂,也不知道以後是否真的能和父親團聚。
才回到東宮,白芯蕊便看到裡裡外外駐守的侍衛,長孫皇后身著一襲豔麗的紅裳,站在殿外冷然看著白芯蕊,一看到她到來,她就迫不及待的睨向她,眼裡盡是逼人之勢。
“你終於回來了,太子妃。”長孫皇后說完,突然捂住口,驚呼道:“哎喲本宮搞錯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太子妃,你是密謀造反的同犯,要不是看在皇上的面上,本宮早把你打進天牢。你進了這東宮,從今以後,半步都不許離開這裡,如果你執意要離開,就是和這三千禁軍作對,到時候可別怪本宮沒提醒你!”
白芯蕊睜開雙眸,犀利且冷漠的看向長孫皇后,不緊不慢踏上臺階,身後的臂紗在臺階上透迤拖曳,看上去美豔無雙。
她走上臺階後,與長孫皇后對立而站,因她個頭比長孫皇后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