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聽,當即心裡慌張起來,忙道:“不行,只是小打小鬧的比試,何須要人性命這麼狠?”
這可是芯蕊花,是闌國吉祥的象徵,是泫蒼得到天下的保命符,他可不能隨便讓別人將她處置掉。
裔風當即一抿唇,大聲道:“闌帝何須緊張,在下沒那麼狠,在下如果贏了,只是小懲一下而已。”
狠不狠,贏了才知道。
惠妃知道那芯蕊花的事,當即也提心吊膽起來,這女人她雖然不喜歡,可她畢竟是兒子的救星,要不是她,兒子早沒了,這救命稻草可不能出事。換一句話說,她的兒媳婦,只有她能欺負,別人都不能。想到這裡,惠妃當即起身,朝闌帝驚恐的道:“皇上,不可,芯蕊只是年輕氣盛,小孩子而已,皇上這次饒了她,別讓她去試了。”
“不行。”白芯蕊堅定的看向惠妃,已經走到案桌旁,提筆開始寫起字據來,一邊寫,一邊不卑不亢,淡定犀利的道:“母妃你應該相信兒媳,兒媳沒那麼蠢,就算不會彈,相信裔風大使也不會拿兒臣怎麼樣,是吧,裔風大使?”
“這是自然。”裔風笑得很猥瑣,白芯蕊笑得很奸詐,兩人可以說心裡都有各自的小九九,只苦了臺上的其他人。
白芯蕊覺得有些奇怪,這惠妃不是那麼恨她嗎?怎麼這次要幫她。還有皇上,少一個她有什麼關係,大不了闌泫蒼再娶,怎麼也緊張起她來了,再看看父親、闌泫蒼,個個都眉頭深鎖,尤其是父親,已經準備起來要勸說了。
不過,她可沒忽略白芯柔、程瑛、闌雪鶯等人眼裡的忌妒和高興,想看著她死,她偏不死!
她會好好的活給她們看,她笑,她的對手就會哭。
“闌帝,在下想,你們都太過緊張蒼流王妃了,在下在這承諾,一會決不為難她!”裔風冷然說完,一把接過白芯蕊已經寫好的字據,唰唰在上邊簽上自己的大名。
待他簽完後,白芯蕊這才拿到手中,不緊不慢寫上自己的名字。
她從不用沒有把握的事,就算沒有把握,她也會博一博!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白芯蕊努力深吸一口氣,慢慢走到小提琴前,此時,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她,其他人還站起身來,生怕錯過這精彩的一幕。白芯蕊淡笑著掃了眾人一眼,當她看到人群中滿眼焦急,正直盯盯看著自己的闌泫蒼時,心神為之一動,為了不影響自己的思緒,她別過臉,將小提琴輕輕拿起,緩緩駕到肩上,右手再執起桌上的琴弓!
看到白芯蕊將小提琴放在肩上,所有人都哇的一聲,她這是在幹什麼,要把小提琴砸了?
“這琴是用來彈的,她在做什麼?”
“白芯蕊是不是瘋了,她竟然將琴放在肩上?”
白芯蕊看著一群不算無知卻不懂的人,心裡腹誹道,不止有放肩上的,還有放頭上的,放地上的,放膝蓋上的,放肚子上的。
女子烏黑的睫毛輕輕覆在美麗的眼瞼上,此時,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淺淺灑在她白皙的小臉上,將她的眼睛折射得如寶石一般湖泊清澈,一下子,她好像熠熠生輝起來。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有些人還一臉鬱悶,有的人則一臉嘲諷,白芯蕊毫不害怕,仰直胸脯,將琴弓緩緩放到琴絃上,輕閉上雙眸,感受大自然清新的空氣,玉手開始輕輕拉動琴弓。
她要拉悅耳動聽的千古名曲《卡農》!一會兒在給這些人來點串燒曲。白芯蕊手一動,小提琴立即發出一陣悅耳好聽的樂聲,伴隨著安靜淺淺的聲音出來,在場所有人都哇了一下,接著,所有人都轟動了。這時候,白芯蕊已經慢慢放開的拉了起來,悠揚的《卡農》遊蕩進人們心間,不止白芯柔,闌帝、皇后、惠妃、銀國使臣等人,連裔國的裔風和裔火都驚訝的瞪大眼睛,這是他們今晚第一次作吃驚狀。白芯蕊用心感受著這著卡農,安靜優雅的晃動肩動,拉出陣陣好聽的樂聲,下面的人聽得痴了,個個紛紛目瞪口呆,立即對她刮目相看。舒緩的音樂盤旋在眾人心間,琴音輕揚,曲調好像在訴說執意的問詢,又像在抒發心底的相思,又好像在訴說男女間生死相依的感情。闌泫蒼溫潤的看向臺上那光彩熠熠、光芒萬丈的女子時,忍不住感嘆,她的曲子纏綿緋側,就像兩人生死相隨,好像他牽著她,兩人正在漫天的草地中追隨而去,好美的意境。
女子一襲白衣紛飛迷亂,曲調美麗激昂,烏黑纖長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頭上玉冠散發出陣陣耀人的金光,雙眸安靜且乾淨,拉著小提琴的樣子,像極了天上下凡的仙女,這下子,在場所有男性,沒有不對她動心的。闌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