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王妃,所以設了這個局?
但是,她感受得到,姐妹們巴不得她嫁過去,因為她們斷定,病秧子活不下去,她一定會做寡婦。
只要討厭她的人,都巴不得她嫁過去陪葬,排除討厭她的人,那就只剩憎恨九殿下、不想他活的人。
這世上誰最憎恨九殿下?恐怕太多太多,一個皇子,處於爭權奪位的派別,只要有機會做太子的,都是他的敵人,這下子,還真不好思考敵人是誰。
不過,只要給她時間,她一定迅速查出來。
這時候,前來送親的白辰逸從後方策馬走了過來,白芯蕊很少注意自己這個弟弟,所以他走過來時,她差點以為自己看到個陌生將軍。
原來老弟穿上鎧甲也是威風凜凜,現在的他少了那股書卷氣,多了股年少將軍的威儀氣勢。
白辰逸策馬上前,扯住韁繩後,透過轎簾朝裡邊的白芯蕊道:“大姐,你別慌,我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說完,他攸地打馬,一個凌厲躍馬上前,呼的一聲衝到人群側邊,強壯有力的駿馬衝了過來,圍觀百姓們怕被馬蹄傷到,全都反射性的閃到一旁。
那菜販大嬸白了眼騎馬的白辰逸,與對面的肉販大嬸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插腰,又風風火火的爭吵起來。
白辰逸見這狀況,當即大喝一聲:“都閉嘴,擾亂皇家婚禮,你們該當何罪?”
菜販大嬸一聽,啪的一掌拍了拍自己的衣裳,衣裳上是一層土灰,她狠狠剜了眼白辰逸,有些耍賴的道:“你們翼王府有多了不起?這是咱們的地盤,別以為你們是王府,就可以隨意欺凌咱們老百姓,今天我偏不讓,你能奈我何?”
“就是,別以為騎個馬拿把劍就是英雄了,我呸,要走路繞別地去,少在這撒野。”真正撒野的婆子將對方罵成了撒野,那臉皮是崗崗的。
被兩婆子這麼一嗆,白辰逸臉色攸地白了起來,見他軟了下來,兩婆子遂噼裡啪啦的大罵起來,將指罵的物件由對方變成了白辰逸。
這時候,後邊的群眾也跟著兩婆子怒罵,這膽子可真夠大的,看得白芯蕊心驚肉跳,這在現代,當百姓的有了些自由和主權,都不敢當眾辱罵官員,這批百姓常年受壓迫,竟然能如此牛氣,真假!
這下子她更肯定,這是一批有預謀,領了銀子來做壞事的普通老百姓。
要不是她懂得察言觀色,估計真不知道這兩婆子吵架會與自己有關。
菜販大嬸見白辰逸被罵得狗血淋頭,當即自信滿滿的插著腰,心裡暗的哼了一聲,新娘子的人被罵成這樣,她一定害羞得不敢見人,一會兒準給氣哭。
對付臉皮薄的人就這麼簡單,只有臊她兩句,她就無能為力了。
白芯蕊淡然掃了眼外邊的狀況,這時候,荊喜娘已經急得團團轉,一邊跺腳一邊拍手道:“郡主,有人擋在前邊,這要誤了時辰,咱們可都擔待不起,那是會殺頭的……”
“不用,我有辦法。”白芯蕊冷然抬高眼眸,一雙明眸烏黑又漂亮,朱唇輕啟,朝荊喜娘不疾不徐的道:“你叫二弟去嫁妝裡抓些銅錢,灑在角落和邊上就行了。”
荊喜娘一聽,當即拍了下額頭,敬佩的看向白芯蕊,讚許的道:“還是郡主聰明,想出這個好法子,老身這就去辦。”
荊喜娘喜滋滋的說完後,領著丫鬟們跑到被堵回來的白辰逸身旁,就這麼輕聲朝白辰逸一說,白辰逸立即懂了似的往後退。
不一會兒,白辰逸領著丫鬟侍衛們,從嫁妝裡抬出一箱用作打賞的銅錢,迅速灑向道路兩旁或者最角落處。
“搶錢了,天上掉錢了,大家快來搶錢,晚了沒有了。”荊喜娘扯著嗓子大吼一聲,圍觀的群眾們全都迅速回頭,在看到大把大把的銅錢掉在地上時,他們不顧一切的推開身旁的人,拉著步子朝角落和街邊跑去。
白辰逸一邊灑銅錢,一邊吩咐侍衛和轎伕們開道,這時候群眾們已經跑到邊上去搶錢,誰還顧得著來這裡看熱鬧。
吵架的菜販大嬸和肉販大嬸一見有這麼白花花的銅錢,兩人眼睛瞪得老大,只是苦於有任務在身,不能跟著跑過去搶錢。
菜販大嬸見自己好不容易拉攏的人都跑了,怕自己完不成任務,當即拍胸脯的大叫道:“你們別去,那是陷阱,哪有白給錢的好事,都回來,回來啊!”
“再晚了就沒了,你給那幾個銅子算什麼,這才多。”一名大漢白了菜販大嬸一眼,急衝衝的朝人群擠去。
這時候的街道已經漸漸鬆動開來,荊喜娘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