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出了白府,柳公公的人會看得更嚴,你想進進不來,想出出不去,唯有呆在內轎裡最安全。”白芯蕊事先叫雪嬋去看過那轎子,內轎裡很大,是用來放新娘子衣物的地方,就像一個衣櫃,裝瘦小的白芯瞳不成問題。
“謝謝你,姐姐,我真的無以為報……”白芯瞳說完,又想給白芯蕊下跪,白芯蕊一把攔住她,催促她先帶好嫁衣出去,到了後院再和雪嬋結合。
在夫人們挑剔的目光中,白芯蕊挽著白芯瞳的的手來到喜房,白芯瞳趁眾人不注意,端起盤花盆,笑眯眯的走出房間,假意去換花。
見白芯瞳得以安然出去,又沒人盯著她,白芯蕊這才朝眾人笑了笑,姜側妃看著明豔動人的新娘子,眼裡那股恨勁,差點把整座喜房給燒燬。
白芯瑩頂著一張圓臉,更是忌妒得發狂,憑什麼都是一個爹生的,就她隨了孃親的樣子,長得跟個男人似的。
寧庶妃心情不好,就沒有來了,獨自窩在芷蕪院生悶氣。
荊喜娘在看了眼新娘子後,這才滿意的將新娘子頭上的喜帕蓋蓋下來,親手扶著她,笑眯眯的看向眾人,隨著外邊鑼鼓聲的響起,荊喜娘大聲道:“新娘子出閣,歡天喜地結良緣,一生一世幸福長。”
說完,荊喜娘夥同絳紅、幽然、三喜等人,扶著白芯蕊,一干人等慢慢走出喜房,外邊守著的柳公公一臉緊繃,再看到新娘子出來後,親自上前掀開喜帕,確定一下是不是白芯蕊,見喜帕下的女子明眸善睞,一臉沉著,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喜帕蓋上,允許通行。
白流清們守在前廳,不一會兒,便聽到荊喜娘喜慶的喊聲,什麼夫妻情深,百年好合等等,在荊喜娘的喊聲中,眾人扶著一身火紅的新娘子,來到前廳。
白流清坐在主位上,姜側妃上去坐於側位,主位邊上有個空著的位置,那是給先翼王王妃留的,空位前擺著一杯清茶。
白流清感慨的看了眼身側的空位,又看看快出嫁的女兒,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心酸。
“新娘子為長輩敬茶!”荊喜娘看著眼眶溼潤的白流清,忙笑道:“翼王,女兒出嫁是好事,以後孩子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白流清嘆了口氣,看著女兒慢慢跪到蒲團上,小手將那茶遞了過來,眼淚迅速落了下來,他這不是嫁女兒,是送女兒去死,推女兒進火坑。
怎麼這麼倒黴,就自己的女兒與九殿下八字相合,要送死,也是自己女兒去送,他這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
白芯蕊仰起頭,輕輕掀開喜帕前方一角,露出一對清明似的眼睛,朝白流清寬慰的道:“父親,請喝茶。”
說完,她嘴角溢起一縷淺淺的微笑,看上去如沐春風,雅緻動人,邊上的賓客們全都面面相覷,都這個時候了,白家郡主竟然笑得出來,而且看她那樣子,很幸福似的,鬧得有些想取笑她的賓客,都一臉尷尬的愣在原地。
白流清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朝空位看去,隨即道:“夫人,我對不住你……”
“爹,不用說這些,你相信女兒會幸福。”白芯蕊忙止住老爹的話,這是重要場合,有多少人等著揪爹的辮子,然後參他一本。
“嫁給皇家是女兒無尚的榮耀,也是我們白府三生修來的福分,女兒不在家,爹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白芯蕊安靜說完,便淡淡看向右邊的空位,朝空位拜了三拜,遞上一杯茶,緩緩道:“孃親,女兒終於出嫁了,而且嫁得很好,對方是一表人才的九殿下,孃親你在天之靈,也能安慰了。”
說完,她再拜了三拜,雖然不認識這個逝去的孃親,不過,這些都是她為之前的芯蕊甘願做的。
她們現在已經是一體,芯蕊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
看著懂事得體的女兒,白流清更是後悔,這麼好的女兒要嫁過去做寡婦,以後她的日子要怎麼過。
這下看來,那句得芯蕊者得天下,根本就是妄言,丈夫都沒了,誰會得天下?
行完禮,敬完茶後,白芯蕊收好老爹和姜側妃等人給的紅包,在眾人的攙扶下慢慢走進院子,這時,蒼流王府前來迎親的人馬已經上門,他們守著那鑲金鑲銀的花轎,全都等著新娘子出來。
在和白老爹擁抱別過去,白芯蕊象徵性的滴下幾滴淚,蓋好蓋頭,慢慢踏上花轎,絳紅等丫鬟則在花轎後邊隨行,雪嬋上轎陪侍新娘子左右。
一聲新娘起轎,花轎被轎伕抬起,慢慢朝街巷上走去,白流清則站在家門前,看著遠去的花轎背影嘆氣。
一上轎,白芯蕊就和雪嬋使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