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的被大雪覆蓋,嘴唇動了動,卻根本說不出話來。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是不存在誤會的,也從不需要言語的粉飾,可是現在她突然發現,若是她不去辯駁不去解釋,就真的會成了居心叵測的亂臣賊子了。這,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
賀蕭上前一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只隱去了夏軍有意放他們一馬的事情,而說成是他們及早發現不妥,殺出重圍。
燕詢一直靜靜的聽著,聽著賀蕭和程遠互相攻計,聽著西南鎮府使的官兵們憤怒的叫罵,而不發一言。四周的兵將越聚越多,夜裡的風也越發的大,天氣那般冷,楚喬站在原地,手腳冷的發麻,四下裡的聲音漸漸遠去,她似乎已經聽不到了,只能看到燕詢的眼睛,那麼黑,那麼亮,只是,卻為何被罩上了一層寒霜,再也看不清了。
“阿楚”燕詢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並不如何響亮,可是周圍那些嘈雜的聲音卻頓時全都停住了,只見他深深的望著楚喬,語調平和的問:‘是真的嗎?”
楚喬靜靜的看著他,他也在看著她,目光穿透了漫長的歲月,追溯著他們曾經的過往湧上去,一切都不存在了,似乎只刺下他的眼睛。從大直圄獵場的第一眼開始,動盪的年代將他們這兩個本該完全沒有交集的生命聯絡在一處,很多時候楚喬都在想,她跨越了幹萬年的時光,穿越了無法計算的空間,是不是就是為他而來?所以,無論艱辛磨難,無論困境逆境,他們都站在一處,肩並著肩,一路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