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風塵女子的人怎麼能夠搶走自己的丈夫,難怪這幾天鳳舉一直都很晚回家,偶爾甚至從沒有回來過。莫非是呆在這個女人那裡,佩芳咬牙切齒地看著照片上的女人,越發覺著上面的微笑是在向自己示威。
“小憐,把我的衣服拿過來。”鳳舉的聲音從房內傳來,見沒有動靜,繼續喊道:“小憐,小憐——”
“小憐小憐,你在亂叫什麼呢?”佩芳聽到鳳舉嘴裡拼命喊著小憐,心中不悅極了。再看看手上的照片,怒火湧上心頭的佩芳衝進房內,手指著照片上的女人,問到:“這個女人是誰?”
原本聽到佩芳抱怨的聲音,鳳舉只以為和平時一樣多哄哄就好了。沒想到這佩芳居然衝了進來,鳳舉剛想要說她小題大做。不曾想這昨日晚香給自己地照片正被佩芳拿在手上,鳳舉頓時懵了。
看到鳳舉無言以對,佩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被丈夫居然在外面找女子的事實打擊到的佩芳幾步路退到床邊,無力的坐了下來。
尷尬的寂靜在二人中間持續了一段時間,佩芳抬起流著淚地雙眼:“這個女人你認識多久了?”
看著佩芳似乎沒有大吵大鬧,鳳舉反而是有些擔心,這莫不是刺激大了,出問題了。
“你說呀,這個女人你認識多久了?你把她放在哪個小金屋裡了?說呀?你倒是坑聲呀?”不滿鳳舉沉默不語的態度,佩芳繼續問道。
“好了,不就是逢場作戲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胡鬧!”鳳舉找了個最爛俗的理由說道。
佩芳聽著這分明就是敷衍的話,淚水是刷地下來了,逢場作戲:“逢場作戲需要你把照片待到家裡來嗎?這女人到底是誰?”
接下來鳳舉是連番解釋,但是無論如何,佩芳已經不再相信。這大房這裡鬧哄哄地都引來了金太太和在家中的少奶奶和小姐們。
秉著家和萬事興,金太太是希望佩芳息事寧人的,至於是不是委屈了佩芳。金太太自己心中還委屈的很呢,自家老爺的情債那也是不少,不說家中的翠姨,那歐陽表妹什麼的當初也是梗在金太太的喉頭上不上下不下難受的很。
既然自己可以受得了這種委屈,這兒媳婦怎麼,難不成還想管著自己兒子不成。如今雖然社會進步了,三妻四妾在這富豪家族中那也是在尋常不過的了。
這金太太既然是這樣一個態度了,其他少奶奶小姐自然是勸著佩芳幫著鳳舉說好話了。佩芳也知道今日之事即使鬧到父親面前,雖說這風塵女子父親也十分厭惡。但是自己這好媳婦的形象也是徹底在父親面前破碎了,這父親也是個風流的人,若自己因為嫉妒把這件事鬧大,自己是得不到一點點好處的。
想明白想通了的佩芳也是不再去追究什麼了,安靜下來的她坐在床邊擦拭這眼淚,靜靜思考著。佩芳想著這鳳舉貪色的德行自己知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誰曾想他除了調戲小憐外,居然敢在外面包養女人,而且好像,不,應該就是一個風塵女子。
自己和鳳舉的婚姻也算是一場政治婚姻,但是兩人結婚後,兩夫妻也算是相濡以沫。另外加上母親與媽媽有些友誼,所以自己很得母親的寵,日子比那有白家撐腰的三少奶奶過得還要舒坦。這父親對於自己這個大兒媳也是滿意的,想當初可也算是父親挑中自己做他的媳婦的。金老爺愛才之名早就傳開了,母親可也是從小培養自己。
因而,即使自己的性子不太適合當家,又有一個王熙鳳似地三少奶奶跟自己爭權。佩芳我也是牢牢抓住大權的,靠的不是自己的能力而是父親和母親的支援。
這一番想下來,佩芳知道自己今日在母親面前有些過了。擔心自己會失去母親寵愛,而讓因為白家逐漸得到母親讚賞的三少奶奶蓋過自己的佩芳,擦乾淨眼淚,化了一個慘白的妝,就跑去找母親訴訴苦,順便表達身為正妻同樣的難處。
原本還有些不開心的金太太在被佩芳引起共鳴之後,那也是頗有感慨的。這媳婦自己向來是喜歡的,今日兒子這事情也的確有些過分。看著手上那張照片,金太太以自己老道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個風塵女子。
這個認知讓素來要面子的金太太很是不喜,金太太拍拍佩芳的手說道:“佩芳呀,這一次的確是鳳舉做的過分了。不過你放心,他已經答應日後絕對不會再去找這個女人了。”
得到金太太安慰的佩芳鬆了口氣,不過她要的可不是那幾句輕飄飄的承諾,她要的是金太太心目中好媳婦的形象和地位。
至於金鳳舉在家中是呆不下去了,這在家中受了氣,自然是跑去找善解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