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家這些年來最重大的事。薛太太去廟裡求神拜佛,希望保佑薛虯能高中。這些事薛虯自然不會知道。
綠蓮走進書房,說道:“大爺,賈府的寶二爺和蟠大爺來了。”
薛虯一愣神,他們兩個怎麼來了?那天薛蟠根本就沒有出現,因此薛虯也沒有見著薛蟠。薛虯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問道:“來了有多久?”
綠蓮道:“沒多久,就在正廳等著。”
薛虯快著幾步來到正廳,一眼就看見一身紅衣的賈寶玉,旁邊還站著一穿紫金繡祥雲長衫,身材較魁梧的男子,不需多想這就是自己的堂兄薛蟠。薛虯一邊走進去,一邊笑道:“讓你們久等了!”
聽見薛虯的聲音二人皆是望向門口,賈寶玉最是不拘禮,連忙從椅子上起身笑道:“薛哥哥,今天我和薛大哥哥特地來看你!”
薛虯笑了笑,走到薛蟠面前躬身說道:“見過堂兄!”
薛蟠也不在意這些禮節,伸手扶著薛虯的雙臂,笑道:“虯弟昨天來,正巧我不在家。這次是特地來看望一下虯弟。”
一聽這聲音,看著薛蟠那笑容滿面的樣子,薛虯就知道這堂兄也是一個絲毫沒有心計的人,說明白點就是一個二愣子。薛虯從《紅樓夢》也知道薛蟠就是被養的不成器,心裡什麼都沒想過,做事也不考慮,別人也就稱他薛大傻子。
薛虯笑了笑,“哪裡就勞煩堂兄跑這一趟。”薛虯只能應付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薛蟠望了一下四周,皺眉道:“只是我說虯弟你這住的地方實在是太偏僻,太差了,要不要我幫忙另找一個?”很是嫌棄的樣子。
賈寶玉也道:“是啊!這宅子真的是太舊了。要不然就住我們賈府?”
薛虯知道他們看著都是嫌棄,看不起這宅子,但心裡也是好意,因此也沒與他們計較,只說道:“不必,我要讀書,這裡安靜些很好。”
薛蟠滿面紅光的樣子,笑道:“早就聽母親說虯弟你是金陵的解元,真是可喜可賀。”
薛虯笑了笑,看見賈寶玉臉色不愉,不願多談這個話題,說道:“堂兄,要不就留下來在這裡吃過飯再走?”
薛蟠看著這舊宅子,實在是不想久待,笑道:“那裡應該是我們為未來的狀元爺洗塵,要不就去醉春樓?”
薛虯一聽這名字,再想到是薛蟠說的,心裡就明白幾分,說不準就是青樓一類的地方。薛虯面露難色說道:“只是明天就是會試的日子,實在——”
薛虯還沒說完,薛蟠就說道:“那正好,今天又不是會試的日子。”薛虯實在是很無語。
賈寶玉卻不傻,對薛蟠說道:“薛大哥哥,明天就要參加會試,還是讓薛哥哥好好準備。改天再請薛哥哥吧!”
薛蟠聽後,方才作罷,只說道:“虯弟,那就改天再請你吧!”
薛虯從來沒有覺得賈寶玉也會這樣有眼色,笑了笑,對兩人說道:“好,就改天!”薛虯心裡卻想著最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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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靜王府裡,水玲瓏正呆坐在長廊旁,一身粉紅紗衣,簡單又不失大雅,不施粉黛,卻依然清麗雅緻。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直愣愣地望著前方,不知道想些什麼。
秋扇穿著青衫,走過來說道:“郡主,王爺叫你過去。”
水玲瓏回頭皺眉,問道:“又有什麼事?”說著便起身。
秋扇瞧著水玲瓏的臉色,忐忑不安地說道:“郡主,你還是——去了就知道。”
水玲瓏一看秋扇這反應,心裡就明白了幾分,自己心情正不好,誰又來惹自己。水玲瓏一臉寒霜,直接朝水溶書房走去。過了長廊,穿過垂角門,到了書房門口自有下人進去通報。
北靜王水溶已經快四十了,卻依舊風度翩翩,英俊不凡,抬頭看見自己的女兒走了進來,直接說道:“史家的事,我給你解決了。但是你也要給我做件事。”
水玲瓏並未見禮,直接坐到水溶對面,問道:“什麼事?”
“這次科舉考試裡面的考生學子都是人中龍鳳,皇上已經答應要在裡面選一個給你指婚,這件事你不能反對。”水溶一臉嚴肅地說道。
水玲瓏想也沒想,直接拒絕道:“不行,這件事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同意。”
水溶聽完水玲瓏的回答,眉頭緊皺,板著臉呵斥道:“你都十五了,其她公主郡主這個時候不是指婚,就是已經出嫁。你看你整天只知道瘋玩,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