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梅寒之都不禁笑出聲來。
薛虯望著前面金碧輝煌的殿門,心裡想著都還不是看著自己仕途坦蕩,想著結親來借自己的勢,要是自己還是商戶之子,誰會願意搭理自己。權勢,都是因為權勢啊!
薛虯聽完梅寒之的話,知道他這是在藉此打探自己的口風,笑道:“可惜的是,雲嘯心裡有人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哪家姑娘?”梅寒之一開始聽薛虯對北靜王說自己心裡有人了,認為這只是推托之詞。沒想到對自己還是這麼說,看來是真的心裡有人了,只是不應該把這些話掛在嘴邊,不然真是枉讀聖賢書。
薛虯卻沒回答,他也不敢回答。如果說出來,只怕會被天下的文人學子給罵死。薛虯望著遼遠廣闊的天空以及那自由飛翔的黑鳥,嘆了一口氣,說道:“不可說!不可說!也不敢說!”後面的一句話,只有薛虯自己才能聽得見。
梅寒之也沒追問,只叮囑道:“你可別像今天這樣,一口回絕得罪了那些打算說媒的人。”
薛虯點點頭,他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
“薛賢侄!”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薛虯和梅寒之都回頭一望,梅寒之微皺了眉,說道:“他是榮府的二老爺賈政。”又補充了一句,“是工部員外郎。”對於賈家這樣的人家,翰林院的人都是看不上的,心裡著實厭惡賈家的所作所為,以為自家出了個妃子就是皇親國戚,實在是可笑。
薛虯心裡明白了,笑著說道:“上次冒昧登門拜訪,可惜沒有見到賈大人。”說的不是世伯,而是賈大人。
賈政也沒注意薛虯的話,是想故意拉開距離。
賈政身穿從五品官服,一等國公府出來的自有一股子高傲之氣,雖四十多,但也依然器宇軒昂,闊步走來,笑道:“早就聽說妹丈認了一個好義子,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薛虯不知道賈政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妻子王夫人才傳一些謠言對付自己,自己這些天也沒空再去賈家,不知道賈家現在是什麼態度,是不是還想著義父的家產。只能謙虛道:“哪裡,賈大人過獎了。“
賈政不知道一瞬間薛虯腦海裡想了這麼多,如果知道心裡也一定會很憋屈。賈政笑道:“喊什麼賈大人,直接稱伯父,再不然直接叫舅舅也一樣,反正你也是妹丈的義子。“
薛虯被賈政的話給噎住了,還說叫舅舅,實在是不敢想象,自己是不是還要叫王夫人舅母,只連忙說道:“雲嘯見過伯父。”
賈政也不在意薛虯是叫舅舅,還是叫伯父,只笑道:“好,雲嘯這個字起的好。可是妹丈為你起得?”
薛虯點了點頭。
梅寒之不願薛虯和賈家的人有太多糾葛,插話問道:“賈大人可是有什麼事?”
賈政搖搖頭,對薛虯說道:“改日你一定要來賈府。”
薛虯自然恭敬應下,回道:“好,雲嘯改日一定登門叨擾伯父。”
賈政笑了笑,說道:“談什麼叨擾,家裡有個不成器的東西,只希望你能指點他一下。”雖然賈政自己不怎麼樣,沒考科舉,都是賈府關係才有了這個官職,但他對於文人學子一向很是尊敬,就連那個賈雨村都很尊敬,更別說薛虯這個三元及第的新科狀元了。
幾人寒暄了幾句,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薛虯一回府就看見正廳裡母親正陪著一名婦人在說話。婦人身穿花色長衣,上面繡著五顏六色的花,好不引人注目,眉眼彎彎,眼睛很小,但透出一股精明。薛虯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只覺得那婦人的眼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有一種很是滿意的神色。
薛虯給母親請安問好後,就出了正廳,這婦人之間的事不是薛虯能過問的,薛虯也不想過問。
直到用飯時,薛虯才知道那婦人竟是來做媒的。
薛太太望著薛虯眼神裡滿是笑意,說道:“虯兒,你知道嗎?今天媒人就來了五個,還有兩家是太太親自登門,說些閒話,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你身上。”
薛虯喝著茶水,一下子就沒忍住,噴了出來,驚訝道:“什麼?都是來為自己說媒的?”
薛寶琴看著哥哥那吃驚的樣子,感到好笑,說道:“是的,哥哥現在可真是一家有子百家求。”
薛太太眉眼一緊,對薛寶琴呵斥道:“看你說些什麼話?這裡是京城,女兒家的更要注意,別把那些不中聽的話掛在嘴邊。雖說我們薛家不是什麼大戶,但起碼的教養還是要有。”
看著母親發怒的樣子,薛寶琴怏怏的,本想說一下哥哥,自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