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異便問:“有什麼話直說,我既不會怪你,也必不虧了你!”
婉言深吸一口氣,心裡還在猶豫,嘴上卻說:“老伯且等等,讓我整理一下思路。”
陳老伯點點頭,悠閒的喝茶吃點心,也不催她。
婉言苦逼了,她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幼兒園不能開第三家!!第一家是嘗試,第二家夠奢華的。這些都是高消費場所,一旦多了,高消費的心理優勢就會掉地上去。先不說什麼飢餓銷售,就只一點——阿貓阿狗給錢就能進,怎麼體現我的高貴冷豔啊!?在北宋尤其如此,上一回基本一網打盡中上層家族,雖然不是頂級,卻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了。如果再開第三家,商戶大量湧進來,那些當官的人家未必願意。北宋因其特殊的政治原因不歧視商戶,可萬物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早已鐫刻到人的骨子裡。前朝商戶還賤籍呢!這時候門閥制度垮了一半,但崖山之後才無中國,那些端著裝x的家族遍地都是啊!可是幼兒園不開了,小學那是有前例的,不過就是弄的華麗點,點子還可以照抄幼兒園。她的工資那就領到上一份為止了。要不要說咧,要不要……
陳老伯對自己不壞,自家裝修的錢也攢了一大半,做人不能沒良心是吧!?婉言終是頂不過良心的壓力,開口對陳老伯說:“幼兒園不能開多,多了……就不精貴了。”說完,彷彿聽到自己心碎裂的聲音,我的錢啊啊啊,你就這麼棄我而去了啊啊啊!!!!
市井財女蘇二孃 98婉言對上老狐狸
陳老伯愣了一下;背上滲出一層白毛汗,太大意了!起身珍重向婉言做了一揖:“多謝娘子提醒!”
婉言乾淨跳開:“老伯,這使不得!”
“老朽差點讓眼前一點蠅頭小利晃花了眼!這一番善言,老朽感激不盡。 ”婉言屬於撈一筆走人的;能這麼提醒一句,算是斷自己財路,這可真是大人情了。
婉言晃著雙手說:“我也就隨便一說,其實也可以弄個旗艦店什麼的。就那一家幼兒園最好,餘下的都一般。”
陳老伯卻搖搖頭:“那是福清的招牌,砸一個就是砸全部。要做就做頂尖的,如今我們是頭一家;要做成也容易。最多還能加一點!”陳老伯生出一根手指:“汴梁城內地方太小,我也弄不到大宅。把大中小班拆了;一處只管一個班。小班孩子小,以照看教學吃飯等為主,這是我們以前商議過的。然而把他們統統拆開,就能做到更精緻。”
婉言也靈光一閃:“對,比如小班可以鋪地毯!”
陳老伯點頭:“大孩子呢,那得開蒙了。眼見就要去官學,哪能混玩呢?所以大班就要嚴肅點,書也要多點。”
“小班也可以有書,寫到棉布上便是。那個撕不爛。多兩本書看著舒服。”
“這些都由你做主了。”陳老伯道:“你是做慣的人,我就不囑咐你了。”
呃!?小銀元寶就這麼撐著小腿奔回來了!?
陳老伯又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那什麼拆分先別論,別人也想不到,你萬萬不能說出去。今日請你來,還是想請你改一改郊外那個,也要改的差不離才好。說著其他的事,倒把這個忘了。”
婉言傻傻的點頭:“行。”
“價格照舊吧,材料還是請你二伯?”
婉言道:“那個已經給過錢了……”
陳老伯哭笑不得:“你還真是,我難道是那一個田螺打十二碗湯的人?豈能虧了你去?你那屋子什麼時候動工?依我說一齊動手反而更省事。”
婉言不好意思的笑笑:“錢還不夠呢。”
陳老伯恨鐵不成鋼:“你個笨娘子,有我在還能讓你修不成屋!”
婉言剛才被銀子來回軲轆敲木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道:“那敢情好,有老伯這句話,我先去租房子啦!”
陳老伯不得不產生智商上的優越感,內心默默吐槽:這笨蛋,老紙是賣藥的,能傳出刻薄小氣黑心眼的名聲嘛!善待身邊人,是做好人的第一步。我不用錢把你砸瓷實了,再來個人丟你三四百貫,你修個比福清更大的幼兒園,老紙前面的努力豈不打了水漂?你又不是我僱的女使夥計,又是秀才娘子。別人請了去,也不存在背叛不忠,對你的名聲一點都沒損失。我傻了才不把你吊住,要踹也得等幼兒園成氣候了才能動手好不好……換個人早上杆子爬了,這貨還不好意思。幸虧不是我家女兒,要我生的這麼沒商業頭腦,看我不抽死Y的!
再次見面,婉言又撈了一筆,陳老伯又拓寬了財源。再一次的皆大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