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甜一覺起來,楚衍已經到了蘇家。待婉言洗過臉後便道:“先吃朝食,再去秦家吧。”
婉言把書包往楚衍身上一甩就出了門,路上買了個羊肉烤餅邊走邊啃:“生個孩子可真夠久的!”
“懷孩子還更久呢。”楚衍也咬著個餅:“二九估計都等呆了吧,哈哈。”
“他本來就呆!”
“是,是,你最不呆。等下看了還要去上學啊。”
婉言苦著臉道:“我今天可聽不進課。”
“留下也沒用,一定會被他們趕開,不夠我們添亂的呢。”
婉言嘟嘟嘴:“姐夫那院子太小啦。”
楚衍乾笑:“我家好像更小……”
婉言白了他一眼,繼續吃餅,在到秦家之前將餅消滅的乾乾淨淨。剛踏進嫤言的院門,就聽到一聲嬰啼。婉言抽抽嘴角:“這時間可算掐著了!”
芸娘大鬆一口氣,看到婉言也來了,笑道:“總算生了,後半夜你大姐哭的厲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哭什麼?”婉言問。
“唉,痛的唄,我都怕她把力氣喊沒了。”芸娘整個人放鬆下來:“去看看你外甥就去上學吧。”
“呃?這麼恐怖?姐夫陪著她沒?”
“哪有男人進產房的?”
“男人幹嘛不能進產房?”
“多忌諱啊!”
“啊呸喲,”婉言翻個白眼:“誰不是從產房裡出來的,有什麼好忌諱的?”內神馬神馬小說裡,太子都進產房了!
秦娘娘撲哧一笑:“二娘子這話倒說的也沒錯。”
婉言跟這位不熟,扯了嘴角笑笑:“見過娘子。”
秦娘娘也不年輕了,熬了一天一夜,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憔悴非常。要不是怕人說她偏心太過,她才懶的守呢。實在是因為二九親孃沒了,她才不得已頂上。這會兒真沒心情再跟人寒暄,便道:“老骨頭一把,實撐不住了。親家,你也去歇歇吧。我叫人收拾好了客房,只管躺著睡一覺再走。”
芸娘笑著婉拒:“不勞煩,本也不遠。”她也是累的狠了,這會兒放鬆下來更覺得疲倦,衝著內室喊:“嫤言,我先回去了。回頭再來看你。”
“好。”嫤言應道。
婉言忽然想起一句話,也衝著嫤言喊:“那什麼,他睡你睡,他吃你吃哈!”
嫤言繃不住笑了:“知道了,快走吧你,這都什麼時候了!仔細先生打你板子。”
“好咧!我回來再看侄子!”說完一溜煙跑了,走到半途才想起,啊啊啊,她好像忘記問男女了!!我去!
市井財女蘇二孃 57正文
婉言畢業希言;天上真的有餡餅啊啊啊!
實際上婉言的課早就上的跟放羊班一樣了。 京華女學的學制是三年,今年她該畢業了。說是說三年,其實不止。無非遵循著春華秋實這四個字,春天入學;秋天畢業而已。如今已經是九月初一;待到九九重陽賞了菊花便正式畢業。是以這幾天先生都不大管。學生們多數都在聯絡感情。好在多數都是東京人;即使畢業了小團體聚會的機會也多的事;反而對先生的不捨還多一些;然而想先生了也一樣回來瞧瞧便是。婉言是基本沒什麼傷感的啦;對那幫哭的半死的女同學,表示理解不能。
楚衍也很開心,婉言畢業代表著可以真正意義上走結婚的程式了。這兩天接送上學,笑的尤其燦爛。因為楚衍堅持不懈的接送,街坊越發理解為什麼楚衍能以一介平民身份追到官家小娘子了,誰能這麼風雨無阻的堅持?這一場愛情,讓八卦的街坊看了個夠,美好的事情也影響這大家的心情。多數人都已經帶著祝福和期盼,等待著他們的婚禮。
嫤言生的是兒子,下午楚衍來接婉言的時候就笑著告訴她了。婉言當然又跑去嫤言那裡晃了一圈,帶了一堆小玩具給剛出世什麼都不知道的侄兒。被一群長輩笑的落荒而逃。芸娘還在家裡休息,婉言進了家門,看到芸娘精神依舊很差:“娘娘你臉色好難看。”
芸娘有氣無力的道:“要不我怎麼老催著你大哥成親呢,我真老了。”說這有些傷感:“我與你婆婆一樣的年紀,你看她孫子都多少個了?你們幾個還當我年輕呢。”
婉言笑笑,芸娘倒是早婚,但是晚育。她一直沒生養,抗了很多年才讓蘇璨找的通房,這麼一算芸孃的年紀在這個年代的確不小了。這麼一想,便膩到芸娘身上:“我給娘娘錘錘背好不好?”
芸娘笑道:“果真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