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解釋只道:“此女干係重大,休要多問,也莫走漏風聲。”
潘亦心見他神色慎重,忙應承下來。
安排完令狐團圓,潘微之帶上潘平,引水坊婦人去見潘岳。潘亦心等兄長走遠,笑一聲:“有點意味。”
丫鬟附和道:“公子素來不與女子打交道,今兒卻親自抱回一人,姑娘得為公子擔待著。”
潘亦心譏道:“他也就圖我這清淨。”
丫鬟為令狐團圓遮蓋被單,卻見少女內裡豔色,又道:“這女子恐怕來路不正,外頭套著公子早年間的衣裳,裡面所著卻不正經。”
潘亦心湊近一瞅,嗔道:“難怪放我這兒了!”那意思是潘微之欺她庶出位卑,丫鬟不敢接語,只將被單遮好。
一般氏族大家的位輕位重,居所的遠近即顯露無疑。潘微之不僅居住潘宅最顯赫的中樞,而且自小就被潘岳帶在身邊。相形之下,遠離主宅群落,幽居水榭的潘亦心,長年房前沒幾個人頭,自然心生不平。
都說潘家的閨女生來就是一等貴婦的命,可實際上,只有嫡出的美貌潘女才可能被選入宮廷,尋常的嫁給將相王侯,再次的就打發各大世家去了。人都有攀比心,特別是女子。鳳冠霞帔的潘女,為何不是自個而是姐妹?庶出的潘亦心雖不妄想帝后之命,但飛高一枝總成吧?
“若非玉公子,哼……”
那廂,潘微之七轉八彎地去了書房,潘岳得了前報已在等候。不想婦人在香江水坊卑微半生,一場浩劫還未回魂,見到潘家當家後,竟是話都說不利索。
“莫怕,這兒安全,惡人也死了,有什麼話你對我爺爺慢慢說!”潘微之勸慰。他帶婦人來見爺爺,一方面出於重視,而另一方面還請教爺爺,孫兒有什麼遺漏之處。
在潘微之和聲細語的引導下,婦人又述說一遍她的遭遇。潘岳思索片刻後,問了三個問題。
“葉琴師什麼籍貫?”
“好象是從杲中來的。”
“姓葉名何?”
“只知她姓氏,啊,對了,她初來就自稱葉琴師,喜歡我們連姓一起喊她葉琴師,不喜只喊琴師。”
“以前沒有行兇跡象,今兒才變了個人似的?”
“是。我先前只道她人善,出手又闊綽,哪裡知道她如此毒辣?”婦人又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