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要求皇上給賈珉平反,甚至重新啟用賈珉,無疑就是叫皇上自打嘴巴,讓他成了別人眼裡的笑話。
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不僅不能給賈珉平反,反而給他召來禍患。
賈珉叫幾個人看《官渡》那場戲,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雖然那只是一齣戲,但是,許多時候,現實是要比戲更加精彩的。
“叫你這麼說,那懷遠就永遠不能東山再起了?北溫都拉之事,又有誰能承擔的起來?”
季大學士又感到有些沮喪了。
“季大學士勿急,我心裡倒是有個人選。”
北靜王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道。
“北靜王快說,到底是何人?”
“京營節度使王子騰。”
“王子騰?”
另外三人沉默了。
“北靜王,恕我直言。王子騰雖然是帥才,但是,要他來解決北溫都拉之事。恐怕還力有不逮。”
劉長風略一停頓,接著說了下去。
“倒不是王子騰無能,而是京營的兵,也跟此次的十五萬大軍差不多的。並無特別之處。遇上了韃靼人,也不是對手的。”
“我曾經署理京營,還是知道京營的底細的。到了北溫都拉,也不過是給韃靼人當靶子而已。”
“這個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到時候,王子騰自然會有辦法解決。”
“他會有什麼辦法?”
“各位忘了王子騰跟賈懷遠是什麼關係了?”
北靜王胸有成竹地看著幾個人。
“對啊,我怎麼就忘了這回事兒呢?”
劉長風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王子騰是賈懷遠的舅舅,若是王子騰領了這件刺手的差事,賈懷遠還能夠坐視不理?自然要去幫忙了。北靜王高明。如此迂迴之計,實在是巧奪天工了。”
“長風謬讚了。也是沒有辦法,才逼出了這個主意。只是此事還要悄悄地進行,不宜宣揚。”
“對,暗中進行,不能叫懷遠知道,否則,他又推三阻四的了。”
“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如此做,既可以保全了皇上的臉面,又解決了北溫都拉的問題。或許找回太子和公主,收回南溫都拉,就指日可待了。”
北靜王這一招,確實非常高明。
此前王子騰雖然反戰,但是,被皇上訓斥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頭。如今他又率兵在盛京,準備迎敵。
叫王子騰去處理北溫都拉事宜,可以說是名正言順。
皇上避免了重新啟用賈珉的尷尬,又可以解決了北溫都拉的問題,挽回了臉面。
至於賈珉給王子騰效力,那就很好辦了。人家是王子騰的外甥,給自己舅舅幫忙,又有什麼可說的?
這一招,成功地擊中了賈珉的軟肋,連求賈珉的人情都省了。
於是四個人商定,回了帝都,看看風聲之後,就不動聲色地推進此事。
此事計議已定,幾個人才放心的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幾人啟程回帝都。賈珉來送行時,幾人對此事絕口不提。
北靜王甚至還假裝說了幾句遺憾的話,另外幾個傢伙也紛紛附和。
賈珉見幾人終於理解了自己的苦衷,還連連感謝。承諾以後到了帝都,要請幾人吃酒。
幾人自然是爽快地答應了。
說著幾人就告辭離去,走了不遠,回頭見賈珉回去了,幾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皇上休朝半個月之後,終於恢復了早朝。、
此時首席軍機大學士已經得到了帝都到卜奎沿線各地傳回來的確地訊息。
署理卜奎事務的馮紫英等人奏摺中所稱的二道江之戰,戰果屬實。韃靼人確實被阻截在二道江以西,不敢南下了。
至此,北溫都拉戰敗之後的最大一個隱患,已經解除了。
這次二道江之戰,駐守卜奎的府兵團,可以說是立下了最大功勞。
在正常情況下,是應該對他們進行大力褒獎的。
皇上慰勉,甚至將士封賞,都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是,沒有一個大臣在這方面提出建議。皇上也對此不提不念,只是在朝上說了幾句勇氣可嘉,守土有責的話。
明眼人都明白,這自然是因為府兵團中,賈珉的色彩太重的緣故。
府兵團是賈珉一手組建和訓練出來的,去年又取得了南溫都拉大捷。稍微知趣兒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