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平南招討使”這幾個字,就可以看出他此行的差事。
前去討伐土匪,能招安就招安,不能招安就討伐,最終目的,是平定南方匪亂。
此次的京營人馬,是從盛京調集回來的為主。
前年他任總領溫都拉事務欽差時,把自己京營的一萬五千人馬都帶離帝都。
其中七千五百人留在盛京,由賈珉府兵團派李貴等人訓練,準備增援卜奎。
後來溫都拉局勢被快速平定,這七千五百人,沒就沒有到卜奎去,一直留在盛京練兵。直到去年夏天,才返回京營。
隨同返回的,還有當初賈珉府兵團的那些教官們,回來後,也一直由他們進行訓練。
這隻隊伍,已經跟以前大不相同,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軍紀、軍容、作風、戰術等,現在都已經帶有明顯的府兵團痕跡。
去年冬天,卜奎的七千五百人中,被分成了兩部分。
留下三千五百人,連同趙大海的原府兵團一部,鎮守卜奎。其餘將近四千人,返回了京營。
這四千人,當初在收復南溫都拉時,參加過三眼井之戰,有過對韃靼人作戰的經歷,並取得了勝利。
目前,這支隊伍,是大德帝國唯一的有過擊敗韃靼人記錄的成建制軍隊。
至於當初擊敗韃靼人的主力,賈珉府兵團,如今已經裁撤,早就沒有建制了。
兩支京營隊伍,如今合二為一,一共一萬一千五百人,即將出發,前往南方剿匪。
王子騰、江師爺、駱參將站在校閱臺上,看著大營裡的隊伍。
來來往往的軍人,雖然都在忙碌著。但組織有方,忙而不亂,井然有序。
“世翁,如今的京營,已經有些懷遠府兵團之風,看起來煥然一新啊。”
“是啊,這還要感謝當初懷遠派來了李貴他們,才有如此成就,。庶幾可以一戰了。”
“按說,三藩的兵馬,也算是精銳了,何以對一些烏合之眾,竟然束手無策,這裡面似乎有些蹊蹺。”
“此事是有些古怪,皇上也覺得內有玄機,所以才叫我去剿匪。看來,有些傳言,似乎不是空穴來風。”
“據從那裡逃回的一些官員講,那些土匪組織有方,紀律嚴明,與一般土匪頗不一樣。倒是有些軍隊之風。”
“唉,雖然有些傳言,終究沒有實證,一切等到了那裡再說吧。”
“懷遠還無訊息傳來?”
“前幾日他母親到我家裡,我還問過,只說是在大北面做生意,也無具體訊息。”
“此行若是有懷遠相助,可就是如虎添翼了。”
“罷了,罷了,總是讓他白白出力,到時何以為報?懷遠是將帥之才,叫他做個幕僚,實在是委屈了他。況且立下功勞,又叫聖上為難,用他不是,不用他也不是。懷遠幫著我操練出如此一支勁旅,已經是莫大功勞。怎麼好意思再去叨擾他?”
“大帥,已經準備就緒,是否開拔?”
駱參將前來請示。
“開拔!”
王子騰說完,跟江師爺走下臺去。
“開拔!”
駱參將大喊一聲,隊伍開始走出大營,向南而去。
第二天早晨辰時,野渡居里就熱鬧了起來。
院子裡熙熙攘攘一陣後,一群二百來人,分成十隊,陸陸續續走出大門,向東走去。
“張班長,好好看家,我走了。”
“倪連長,見到了珉長官,告訴他,我們還都在這裡。”
“好了,知道了,都說了好幾遍了,你煩不煩啊。”
張德財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了。
“我這不是怕你給忘了麼?”
“這點兒事兒都信不著我,這是咱們府兵團家裡的事兒,我能忘麼?好了,我走了。”
倪二一拍馬,捲起一股煙塵,背影越來越小,漸漸地消失了。
看著行人遠去,張德財就要關上大門。
就在這時,從城裡方向過來一騎,到了大門口,就轉了過來。
“這位小哥,我來找一位故交,敢問賈懷遠可在?”
來著是個富商打扮的人,說話甚為和氣。
“賈懷遠不在,你是何人?”
張德財就有些警惕了。
“我姓姜,曾經在卜奎跟賈懷遠有過交往。既然懷遠不在,有一事相求。”
“何事?”
“請小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