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幾下撕下我身上僅剩的衣物,向我撲來。
在斯內普面前赤 裸身體的羞恥感和被這樣對待的憤怒讓我混亂的思維無法思考太多,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摸到我自己的魔杖,然後指著斯內普低吼:“除你武器!”
毫無防備的斯內普被咒語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牆上。他伏在地上喘息著,許久沒有動彈。我抓過一旁的長袍遮掩自己的身體,手裡的魔杖依然指著他防備他有什麼突如其來的動作。
“你以為我是什麼?”我憤怒的低聲吼:“出去,滾出去!”斯內普久久不曾動,只是身體輕微的顫抖著,過了幾分鐘他才勉強的抬起身,還沒有說話就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我驚覺事情可能並不是這樣簡單,顧不得身體的裸 露,我披上袍子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你……還好吧?”斯內普半閉著眼喘氣,臉頰緋紅,半晌才睜開眼看了我一眼,眼底一片血絲,似乎還閃過一絲紅光。他微喘的開口說話,聲音低啞:“我恐怕……是中了魔藥。”
我愕然,諷刺的道:“什麼人可以在霍格沃茨給魔藥大師下藥?”本想多說幾句,可是看著他嘴角的血絲,一時竟是再說不出口。看來是這樣沒錯了,之前斯內普的表現就很反常,莫名其妙的大動肝火,而且對我做出這麼誇張的舉動,明顯不是正常的狀態。否則即使他不和我勢同水火,也不會毫無理由的擁抱一個男人吧。可是,在霍格沃茨,可以瞞過校長的耳目和斯內普的警覺,在斯內普身上下藥的到底會是誰呢?一瞬間似乎有一層陰雲籠罩了本來輕鬆的時光。
從口袋裡摸出瓶魔藥灌下,斯內普視線在我半敞的衣襟一掃而過,似乎有些尷尬的別過眼,輕咳了一聲,沉默片刻才低聲迸出一句:“剛才……抱歉。”
這句話讓我一怔。這個驕傲的斯萊特林男人是不屑強迫別人的吧,中了藥而做出的行為是不得已,但是他會向我道歉仍然出乎我的意料。我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答沒關係也不對,答不要緊也不是,只能低聲“恩”了一聲,然後問:“你……中的什麼魔藥,你自己可以解嗎?”
斯內普閉眼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狀況,唇角勾了勾露出一個詫異卻帶著點苦澀味道的自嘲的笑:“是種失傳的古魔藥。給我時間的話……”他搖了搖頭,悶哼一聲,又閉上了眼,向後靠著牆不再說話了。
我愣住了。給他時間的話可以,那麼就是說沒辦法了?那現在怎麼辦?看他剛才吐血的樣子,這魔藥的效果顯然不只是催情那麼簡單。我皺眉,伸手去拉他。觸手處的溫度發燙,高的讓人心驚,看著他臉上的緋紅,我沉聲問他:“要怎麼做?”
他睜開眼詫異的看著我。
“要怎麼做?”我堅持的看著他:“什麼都不做的話會有影響吧?這魔藥的效果是什麼?要怎麼做才能解?”
斯內普略帶些疲憊的看了我一眼,眼睛裡有著壓抑的情 欲和痛楚。“沒什麼影響。”他淡淡的說。
“你是想跟我說,還是去找波比說?”我拿出龐弗雷夫人壓他。我確信這個驕傲的男人不會想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被其他人看見。
他又閉了閉眼,神情忍耐。“我自己都沒辦法的事情,她也不會有辦法。好吧……”看見我一副你不說我就去那樣做的神態,他終於鬆了口:“會吐點血而已。”
而已?我一臉的不相信,斯內普卻閉口不再說話。
“你是真想我去找波比來是不是?”我冷下臉用威脅的口吻說。
斯內普終於抬起頭來直視我,一臉忍耐的表情:“非要我說?如果不與人交合會吐血一天一夜,五臟如焚。然後呢?”他哼了一聲,“如果可以請讓我一個人待著,或者你願意幫我請個假把我送回地窖去?”他疲憊的閉上眼,那雙黑色的眸子掩在了黑暗裡,向後靠在牆上,以一種寂寞而驕傲的姿態靜靜的靠在那裡不動了。
吐血一天一夜?五臟如焚?天吶,吐血一天一夜的話人還有幾分活著的可能,會把全身的血都吐光的!
問題是我現在從哪裡去找個人來跟他……可是我又不能看著他一個人。這個男人,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曾有半個求字,不曾說出半句軟話,不曾流露出半點憂傷,恐懼之類的負面情緒。他只是靜靜的面對,承受,忍耐,以一種孤獨卻決絕的姿態,似乎背離整個世界獨行卻依然驕傲的挺直腰背,即使死亡也不能讓他屈服。
可是就是這個男人,讓我狠不下心丟下他獨自去面對可能死亡的局面,即使只是可能。他會死,這個可能性讓我心悸。我想我不能承受這個男人可能會消失,會無聲無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