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根有些熱,哪怕目光相撞,都會覺得心臟微微顫動,也說不出是甜,還是惘然。真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不知道兩個人的緣分,走到哪裡才是終點。她總是有一種隱隱的後怕,雖然水溶極盡溫柔之能事,可她總覺得他們兩人,還是隔著牛郎星和織女星的距離。
皇家事多,他多留在宮裡,又停了宴飲。再加上探春初次管家,如今雖然漸漸地上了手,因對未來十分惶惑,也用管家作藉口,日日留在賈府,兩人竟是不得見面。
驟然見來,見他形容又比上回略清減了些,心裡暗自有些心疼,又覺臉發起燒來,連忙停了不敢再想。
過了兩日,賈寶玉悄悄地帶了信來:“王爺那邊兒請便宴,咱們收拾一下便過去罷,只在午間,不過兩個時辰便回來,可使得?”
探春雖知不甚妥,奈何這一向在家裡實在悶得慌了,又對水溶還抱著兩分幻想,猶豫再四,總想著他只待脫了服便託人提親。倒是要去問一問,是正妃還是側妃——若是正妃,自己竟然也願意應允麼?
臉上微微一紅,她感到自己心境的變化,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看來入鄉隨俗,自己的這份現代人的傲氣,竟然也有退而求其次的一天。
“三妹?”賈寶玉看她出了神,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嗯,去罷”探春點頭,逃避永遠不是好方法。再過兩年,家裡也該替自己和迎春說親,與其任人魚肉,倒不如自己看中了人,至少還能知道根底。
賈寶玉大喜,也不知道水溶許了他什麼好處,竟似比探春更興奮,急忙叫茗煙套了馬車,兩人便王府去。
水溶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