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添上一副碗筷。伍驕陽隨意嚐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對正在學剝蝦的自在道:“你去開妓院吧。”
突然變得很安靜。。。
所有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盯著伍驕陽。
自在愣愣地機械地嚼著嘴裡的蝦仁,望著他。
吞下嘴裡食物後,一雙本就晶亮的眸子突然間爆發出駭人的光彩,大叫道:“好啊!”
“嗯。”伍驕陽又拿起筷子:“明天我帶你去看看地方。”
其餘人一頭黑線的看著他們兩個。
寫意風流*風流天下(三)
第二日伍驕陽領著自在去了自在得意樓。過程不得而知,反正那日自在是樂呵呵回來的。
原想著自在不過貪一時新鮮,沒想又過了數日自在去青樓的興致非但沒少,反而越發樂衷。
第一個坐不住的是胞胎哥哥悠然,勸自在無果,只得去找伍驕陽。
伍驕陽笑著對他道:“自在從小就想做個肆無忌憚受人寵愛的壞孩子。如今到了這個歲數仍舊是長不大,隨他去吧。”
見悠然還是愁眉不展,伍驕陽勾起唇角,笑道:“放心,有我在他掀不起風浪。”
自在不光自己去,還愛拉著伍驕陽一道去。其餘幾個人商量了下,抽了個時間一道去了自在得意樓,想看看那裡究竟有什麼魔力。
去時已是傍晚時分,由龜奴領進內院,看見滿地焰火。
“你們怎麼來了?”自在驚喜道:“本想給你們個驚喜,沒想你們自己就找來了!”
自在掩不住興奮的左轉右轉,動動這個,碰碰那個,弄亂了小廝擺好的圖形。
“長這麼大沒見過焰火嗎?”一個看起來也就十來歲的小廝埋怨道:“看看你都給弄亂了!”
自在登時面紅耳赤,心道這點排場的焰火算個鳥,當年國宴上的焰火不比這個奢侈豪華?我。。。我不就是沒親手放過嗎?!
眾人莞爾。
自在眼一瞪,眉一挑:“你叫什麼名字?”
弄了半天焰火的小廝渾身上下髒兮兮的,用袖子胡亂蹭了下鼻涕悶聲道:“小樹,盛小樹。”說完,又蹭了一下鼻涕。
自在自小錦衣玉食,哪見得了這般髒汙的人,再加上剛剛被掃了面子,打算就此將他掃地出門。韓紀元看出自在的心思,主動上前遞給小樹一塊手帕,溫聲道:“多大了?”
小樹難以置信地看看手帕,又揚起臉看向紀元,回道:“十一。”
紀元對自在道:“你衝個十一歲的孩子生哪門子氣?”
自在對韓紀元雖然心有芥蒂,卻也不願開罪他,哼了聲轉臉衝下人嚷嚷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準備!”
盛小樹緊緊攥著手帕卻不用,只愣愣的盯著紀元看。紀元覺得好笑,問道:“怎麼不擦擦你的臉?
小樹道:“會弄髒。。。我沒有東西賠給你。”
紀元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沒關係,送給你了。”言罷無視小樹身上的灰塵汙垢,伸手在他頭髮上撫了撫,方才離去。
多少年後,盛小樹仍能清晰的記得,那個男子如春風般和煦的的笑臉,與可達心底的溫柔撫慰。
天色全黑,自在主動擔負起燃放煙花的責任。
藏藍色的天際,隨著春雷似的響聲,驟然綻放出光彩奪目的花朵。
變化多端、萬紫千紅,美不勝收。
煙花在它綻放至最燦爛的時刻凋謝,彈指一揮間,剎那芳華。
伍驕陽也燃放了一個,隨著“碰”的一聲,天空霎時變亮,絢麗多彩。伍驕陽在煙火最盛的一瞬間,轉頭衝他們笑了,不經意間的回眸一笑,勝卻人間無數。
只是,這樣的笑容能永遠的擁有?亦或是天際轉瞬即逝的煙花?
那晚,大家暢懷痛飲,一個個喝的東倒西歪。紀元離席,獨自走進院裡。前面是人聲鼎沸的大堂,無數人在揮金享樂,而後院卻靜的彷彿另一個世界。身後傳來腳步聲,而後,被人擁在懷裡。炙熱的唇親吻著臉頰、脖頸,不知是因為酒氣,還是這醉人的吻,紀元的腦袋暈沉沉的。
“獨自待在這裡幹什麼?”伍驕陽的聲線降的很低沉,卻如同最昂貴的天鵝絨,柔軟而性感。
紀元抿起嘴角笑了,斜眼看向他,醉醺醺道:“想你。”
伍驕陽的手指穿過紀元的頭髮,將他壓到樹幹上,狠狠親吻他的嘴唇。月色如水,飛花落絮,對方的氣味混合著美酒香氣,如同上等的媚藥,催人慾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