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其實只是想讓赫連沁理他吧。一個失了權勢的皇子,沒有任何人的庇護,見不著想要見的人,連去看望自己的母妃都要偷偷摸摸的,也就只能如此吸引別人的注意了。
李可萌鬆開了握著赫連歆的手,用自己的手帕輕輕地給他擦著臉上還未乾的淚跡。
“每個人做錯了事,就要接受他應該得到的懲罰。”李可萌看著他又是慼慼的面龐,心有不忍地道,“每一個人的懲罰都是不一樣的,有的人懲罰在**上,可是有的人的懲罰在心裡。”
“你不用擔心你的母妃,她很堅強,其實她有很多次機會可以不用呆在冷宮裡,是她自己不想走的。”
“那她為什麼不走?”
“因為,她的懲罰在心裡。”
個性善良和內心驕傲的人,就算別人沒有來懲罰她們,她們也會因為掙扎悔恨和內疚而不斷的在心裡懲罰自己,這種懲罰最令人痛苦。李晨一直不跟北疆王的人走,其實也是自己在懲罰自己吧。
赫連歆似是不明白她說的話,只是懵懂地點了點頭。
李可萌嘆了口氣,重新拉著他的手往回走。梅道光禿禿的枝幹在傍晚的餘韻中搖曳生姿,遠處御花園隱隱約約傳來歌聲笑聲,估計宴會快要開始了。
兩人走到了一條岔口處,赫連歆停下了腳步,有點失落地朝李可萌看過來:“二皇嫂,我就不去了……”眼裡卻對宴會隱隱有著期待。
這小孩,這會就怕見著赫連沁了,不是還一直希望他二哥理他麼。李可萌失笑,卻沒有放開他的手。
誰叫她這麼喜歡他呢,就幫他一把吧。
李可萌徑直將他拉走,看著他彆扭的在她身後扭來扭去,拍了下他的屁股。
赫連歆也是十三四歲了,被李可萌拍了屁股後瞬間臉紅,急吼吼地朝她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能打我屁股呢!”
李可萌無語了,先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再是男女授受不親,該不會都是赫連沁教的吧。
“你二皇兄教你的?恩?”
看著赫連歆更紅了的臉,李可萌徹底無語了。
“你知道你為什麼活到現在也是這樣無憂無慮,毫無心機麼?”快要到宴會場的時候李可萌突然問赫連歆。
赫連歆愣了愣,咬著下唇搖了搖頭。
李可萌卻嘆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頭:“你知道的,你二皇兄雖然不見你,看似討厭你,可是暗中卻把你成長道路上的一切阻礙都剷除了,你其實是知道的,才會這麼肆無忌憚有恃無恐吧。”
一個沒權沒勢的皇子要想努力生存下來,還是在這個吃人不眨眼的皇宮裡那得多麼艱難,而赫連歆卻這樣單純自在雖然少了一些歡樂地長大了,除了有人幫他開闢了前方的道路,李可萌不做幸運的猜想。
想著赫連沁,李可萌嘴角抹上了一絲溫柔。
柯將軍就如他的父親,柯歡就如他的妹妹,她既然愛他,就該同樣去珍愛他的妹妹呀。
想通了這一點,李可萌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兩人各懷心思地朝宴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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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顯然李可萌已經離開了很長時間了,剛剛走時這裡只有寥寥的幾個先到的小官,如今回來時已經坐滿了人,個個臉上端著歡喜慶賀的笑容。
兩人手拉著手走進御花園時,周遭的目光一個接一個地看過來,皆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李可萌本來就是不在乎世俗眼光之人,到沒有覺得什麼。赫連歆天真稚氣,貪念著李可萌如母親般的溫暖也沒有放手,兩人就這樣慢慢走到了皇上下座的赫連沁身邊。
赫連沁皺了皺眉,盯著他倆手拉著手的地方眼神越發深沉起來。李可萌吐了吐舌頭,趕緊放開了握著赫連歆的手,朝他走了過去,她怎麼忘了這人的佔有慾如此的強呢。
“臣妾剛剛去隨意逛了逛,碰到了四皇弟。”在外人面前,他們一直很有默契地以王爺臣妾稱呼。
赫連沁點了點,摟過了她,看向在她身後的赫連歆。
赫連歆唯唯諾諾地站在她身後,看二皇兄朝他看來,眸子裡升騰起點點的亮光:“二哥……”
赫連沁摟在李可萌腰上的手一僵,轉身,向後面的案几走去。
赫連歆眼裡有著失落和寂寞,李可萌有點可憐的向後望了望,赫連沁手上的勁更大了,卻用著滿不在乎的語氣向後道:“宴會馬上要開始了,自己找位置坐去,這麼大了盡做些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