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姑娘稱姐道妹的,還是請孟姑娘稱呼我一聲李老闆吧。”
“可是依依聽聞,李姐……李老闆是王爺的女人……”
“聽聞就是聽聞,不足以相信。王爺的女人豈是民婦能擔待的位置,還是說,孟姑娘心有所屬,卻從民婦身上拐彎抹角地傳情達意?”
“你……”孟依依瞬間變了臉色。
李可萌卻心中冷笑。
從前在沁王府為女主人時,便被一堆女人稱姐道妹的,她早就厭惡;如今她已退出,竟還有人想借著她這裡去攀附赫連沁。只可惜,她打錯了人的注意。
今日宴會處處透著煩悶,李可萌站起了身來,再也不想在這是非之地久待。如今宴會也快接近尾聲,便就要向院外走去。
孟依依被她如此忽視,又被她當眾揭了暗戀赫連沁的女兒心事,頓時一陣惱怒:“你不過區區一介民婦,竟敢當眾對我如此無禮,你……”
“是誰敢說,李老闆只是區區一介民婦了?!”
院門處忽然走進來一清魅俊朗的男子,他一身白衫,自在瀟灑,眉角似含笑意,眼神卻甚是冰冷。
來人正是北銘晨。
孟江聽到孟依依剛剛的說辭正想攔住時,北銘晨已經走了進來。
他心頭焦急,不知所措起來。
依依長年只在府中生活,不知外面的事。他雖然有心想要撮合她和沁王爺,可是先不說李老闆與赫連沁的曖昧關係,她如此無視眾人豈不是赫連沁的准許?更不用說,北疆太子早已派人來叮嚀過,那李老闆還是北太子罩著的人!
這頓壽餐吃得孟江是一驚一嚇的,此時見北銘晨上前,連忙又下了主位,迎了下來:“原來是北太子大駕光臨,下官得知北太子來了繞城,也曾下了請帖,可是北太子的家臣說北太子繁忙,所以下官不敢有叨擾,今日……”
“今日本太子自是來見本太子的妹妹!”北銘晨看也不
看孟知府,竟直直朝赫連沁這一桌走來,“沁王爺,別來無恙。”
赫連沁伸手跟他對持一掌,眉目一挑:“別來無恙。”
北銘晨朝他點了點頭,又隻身走於李可萌和孟依依之間,似笑非笑地看著孟依依,語氣輕佻緩慢:“孟依依,孟知府唯一的女兒?”
孟依依眼見得這位俊朗男子,聽得父親說是北疆太子,更是彎了身子,欠了欠身,語帶明媚笑意:“正是依依。”
北銘晨溫和地點了點頭,下一刻聲音卻沉了下來,臉上帶著諷刺和不屑:“你區區一個知府之女,竟敢當眾指責我北疆的公主,你可知她是誰?她就是我北疆堂堂正正的義華公主,北疆王的愛女,本太子的妹妹!”
“你說,她有沒有資格敢當眾無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更三)
院子裡眾人大驚,孟依依臉色突然蒼白,語無倫次起來:“不可能……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是……北疆的公主。她明明只是一個客棧老闆娘,她只是一個寡婦!”
孟江心中顫抖,驚訝和害怕滾滾而來,然而卻僵住了忘了制止住孟依依的嘴。
李可萌垂下了頭,臉色被悉悉索索垂下的髮絲擋住了,看不真切。
赫連沁也站起了身,並肩站到了李可萌旁邊,他直直地看著垂下頭的李可萌,眼中的神色莫名尋常。
北銘晨犀利的眼神再次掃過孟依依,他緩緩走到李可萌跟前,拉起了李可萌的手。她的手腕上一條細細碎碎的銀鏈子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點點光芒,而那墜在銀鏈子上的那個小配飾,竟愕然是一隻小小的狼。
眾人皆知北疆皇室驍勇不羈,更是以狼為象徵,兇狠霸道殘忍。不管是配飾還是畫物,平常人不得輕易以狼佩戴在身上,那個客棧老闆娘居然以狼為隨意的手鍊佩戴,那她……當真真是北疆皇家之人!
場上眾人各個無不忐忑起來。
剛剛他們為了促成知府的女兒孟依依和王爺的好事,似乎說了很多得罪那位北疆公主的話,她要是怪罪起來……
還未等場中人的心潮平息下來,門口的小廝又急慌慌跑進來向知府通報:“知府大人,沁王府的兩個小王爺正在府衙門外。”
“兩……個?怎麼會時兩個,不是……一個麼?”孟江也給急了,不知道今日到底是什麼事了,還沒有等他為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求情,怎麼就又多生出了這麼多事。
“那是要請進來麼?”
“請!怎麼不請!快請進來!”
李可萌聽聞兩個小傢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