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約,薩拉丁甚至要求攝政王大人放開他的領地以便讓他的軍隊透過。”
“是的。當時的情況還真的比較危急。”作為當時的親歷者,海曼斯他們終於有了一點感同身受的表情。當時的耶路撒冷情況還真的危急,所有的騎士都枕戟待戈,人不卸甲馬不卸鞍。就等著紅衣主教以及蓋伊一聲令下就上陣廝殺。
“後來。阿卡大主教派出了自己的代表,由聖殿大團長大人親自護送來到了攝政王的領地。他們請求攝政王能看在同為基督徒的情分上,結束了薩拉丁的盟約重新保護耶路撒冷。”那次是科恩跟著大團長一起去,所以當時的情況他記得非常的清楚。
“這才是貴族。在有危急的時候才會站在一起,等到了安全的時候所有的人又會為了某些利益吵得不可開交。”海因斯低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由得感嘆了一下。他和漢斯的父親只有騎士封號,所以耶路撒冷高層的紛紛擾擾,他們其實極少知道。但是當他抬頭的時候,發覺帳篷裡所有人都死死的看著他。“怎麼啦。我的兄弟們。我剛才說。說錯了什麼。”
“不。我的兄弟。你剛才的話恰恰證明了你的睿智。原來他打的是這個算盤。”安妮聽完了科恩的故事,然後突然被海因斯最後的一句話給點醒了。“他是希望能讓我們覺得沒事了,然後……”
“我想那頓晚飯讓加洛德以為我們和耶路撒冷的那些老爺沒有多少兩樣。所以紅鬍子打算讓我們覺得他的威脅已經解除了,然後我們就會如同那些貴族一樣在這種平和的環境下從裡面分崩離析。”海曼斯抓過面前的酒杯了猛喝了一口。
“看來。那頓飯讓我們的加洛德男爵印象還真得很深刻呢。”克拉克露出釋然的笑容。他向後倒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抿著杯中的烈酒。“這樣我們門口的旗幟也就會減少呢。真的是打得好一個如意算盤。”
“嗯。”猜出了紅鬍子的意圖之後,所有的騎士都放鬆下來。他們三三兩兩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靜得品嚐著杯中的酒。
“現在我們要關心的就是誰走得問題了。”在安靜的品嚐完杯中的酒後,安妮終於打破了這個難得的平靜。
“殿下!”所有的騎士都立即開口了。他們所有人都明白能留在安妮身邊的,意味著必須承擔最大的壓力。但是隨著這個壓力下面就是更多地榮耀。所以所有人都打算要留下來。
“聽著。現在這個時候是最關鍵的。如果我們過早表示就會讓加洛德和紅鬍子產生懷疑而舉步不前。但是如果我們的準備不夠那就會假戲真做,到時候那頭野獸的劍就會橫在我們的脖子上。所以現在是我們團結一致的時候,一旦出現內亂。我們大家都會死。”安妮當然知道所有的兄弟們的想法。她的話如同是一盆涼水讓所有的大騎士也冷靜下來,他們低下頭表示自己會絕對服從少女的命令。
“聖殿和我必須要留下來。”科恩等到安妮示意才開口。他的話並沒有引起別人的異議,的確沙漠中的每一個人都知道聖騎士會永遠站在聖公主的背後保護她。既然科恩留下來,那麼聖殿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我們應該要走的。”克拉克想了想,覺得經過了那天的晚飯之後他們的離開是順理成章的。
“嗯。我們應該要和克拉克一起走。”拜倫也點了一下頭。他們也應該要離開。
“修士團留下來比我們有用。”默罕默德搶在海沃德前面說話。但是他的話雖然讓所有人側目,但是卻收到了騎士們感激和讚賞的目光。“在夜晚的沙漠中,我們不僅能給別人領路。更能比困守在營地中間有更多的發揮餘地。”
“我們也要留下。順便要看著漢密爾頓。他們也必須留下來。不然誰知道男爵會不會又突然想著他的什麼老朋友了。”漢斯想了想,然後衝著自己的雙生子弟弟點頭。海因斯回了他一個贊同的微笑。“對了。忘記說了。剛才霍克拉住我說。那個作為加洛德侍從的沙匪應該是一個弓箭手……”
“弓箭手……”所有騎士都忍不住轉頭看著海曼斯。騎士自己也身不由己的摸著自己胸口上的某處。
“殿下!”但是科恩也就是看了自己的這個兄弟一眼。他更關心安妮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的表情。這個弓箭手很可能就是射死哈維,射傷海曼斯的那個兇手。
安妮並沒有回答,她死死的抓著手裡的十字架。扭曲的金屬弄痛了少女纖細的手掌以及手指,經過了幾乎是沒有盡頭的沉默之後。安妮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她將十字架貼身收進了自己的衣服裡面。直到那冰冷的金屬撞在她火熱的心臟上,她才再度倒回到自己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