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君心淚(全) 作者:津鴻一瞥

“皇后年少,未嫻宮中禮節,惠妃不生妒,反處處維護,朕得此賢妃;心甚欣慰!”他的話十足的帝王味道,溫情僅止於眼中。

淑妃和貴嬪都有一絲錯愕,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了我。連帶惠妃也閃過一絲絲的不自在,但不過是轉瞬即逝,隨即又露出得意之色。我也不知道這是何意,但皇上說的,就是對的。

歌女略帶挑逗的樂詞輕唱出來:“君子陽陽,左執簧,右招我由房,其樂只且!君子陶陶,左執翿,右招我由敖,其樂只且!”

歌未罷,酒未乾,皇上側身對我說:“皇后身子未大好,平素又喜早睡,且先回椒室安寢吧!”

那一晚,皇上沒有到椒房殿來,向來容易入睡的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於是,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命知秋將外面的蠟燭點起。我在床上看著幔子外面的燭光,不知何時,終於沉沉睡去。夜裡,在睡夢中,到處去循那一絲溫暖,直到天明,才發現自己居然窩在了床角。偌大個床上,空空蕩蕩。

翌日,女官呈上御寢記錄。我平靜地手持皇后印緩落在印泥中,而後移到了御寢的記錄上面。紅紅的“皇后之璽”下面記載著:“天朝軒轅帝十一年九月初九日戌時,惠妃甘氏御前侍寢,亥時歸昭陽宮。”

戌時亥時間,我突然明白了帝王的無奈。

[第一卷 錚錚繁華灰飛煙滅:第七章 無奈生於帝王家]

菊花凋零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秋天我都未曾想起過它。直到失了花影,望著空空的枝頭,才一陣惆悵。御寢的記錄仍舊每日呈上,雖說“皇后之璽”依然是亥時歸,但上面時時出現的嬪妃名號仍如利刃一般,帶給我不可思議的傷痛。每晚總不超過亥時,清涼閣那邊會傳來宦官的唱聲,我知道,是送侍寢的妃子回各自寢宮或者掖庭了。於是赤著腳下地熄了燭火,再回到床上,伸手一拽被子,然後沉沉睡去。秋涼更甚的夜裡,我漸漸習慣了冰冷空洞的被褥。

滿懷心事的不單有我,還有淑妃,那個一貫自視甚高的女子,此刻卻因為她的兒子坐立難安。

皇上要賜大皇子宮殿,又準備賞侍妾,大皇子不願意,說要行了冠禮之後娶自己心愛的女子終身到老。我知道時下有很多的文士都有這種願望,心裡也覺得是天朝女子幸事。但他是皇子,若等到冠禮,還得六年。六年的時間,對於皇子來說是很寶貴的。於是皇上一怒之下讓大皇子馬上就行冠禮,否則就送到西北邊關去。沒想到那大皇子平日裡看著和和遜遜,使起性子來和他的父皇一個樣,當時竟一口應承了下來,還要馬坊使帶他去挑選戰馬。

天顏盛怒,前朝後宮都如履薄冰,每個人的臉上戰戰兢兢的。當然,也有例外的,便是那甘惠妃,連著幾日來,她走路的步子都快要飄起來了。

有一日,紀貴嬪來椒室的時候,似在無意之中說了一件事,前些日子大皇子寫的一些風花雪月的詩句不知怎的給皇上看見了。說這話的時候,她帶著些冷笑,連我也有些納悶。(奇*書*網*。*整*理*提*供)皇上向來不喜歡這些,或許在他看來,成日裡擺弄那些東西如何能成大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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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特地待眾人都走了才來請安,神情似有些恍惚。自我入宮,從未見她有過這種神情,以往的她總是帶著雷厲風行的眼色,冷觀身旁的每一個人,努力捍衛自己的地位。

但是,皇上的心意,如何能拗?

她的語氣帶了些惱恨:“沒想到皇上會對焰熾狠心至此!”

“淑妃,皇上這般對大皇子,用心良苦,你可知道?”我輕聲問道,亦是勸解。心中仍嘆了一句,女人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枉她平日裡那麼精明慎重的一個人,一提起兒子的事便亂了方寸。帝王家再薄情,再寡義,又豈是你一個嬪妃能說的?

“眼看著皇上馬上要過三十大壽了,前朝也越發忙碌。雖說後宮不可議政,但凡事都得以皇上為重,才有我們這些女人孩子的平安喜樂。”我的聲音雖仍帶著幾分稚氣,可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含糊。整日裡都是這些個話對來對去的,任你如花年華也消磨殆盡了。

“皇后的意思,焰熾不聽我的勸,當真要把他送去西北?他才十四歲!”我的話被她全部否定,眼下她的心中只有孩子,忘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淑妃自皇上十五歲的時候就是侍妾了,你想一想,皇上那會在做什麼?”我柔聲問道。

她一窒,沒有回答,我知道她是想到了許多事情。她十五歲即侍奉皇上至今,我不知道年少時的柔情是什麼樣的,但一定是教這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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