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身穿斗篷的人,在雪中嬉戲玩耍,不時地向這邊張望。
海棠挑簾進來,在我身旁站立了片刻,待我問起才說:“夫人,昨晚西南來人了。”
她的臉色有些白,不知是不是因為風雪的關係。我關了窗,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原來,西南征軍退出劍門,伊洛乘虛而入。卻果如我們事先猜想的一樣,也不過是個假像。伊洛入劍門時,卻在劍門的水源之中下了毒。
伊洛族長,早在我入宮初年見到他時,便已覺此人狡詐異常。
在水源下毒,這卻是我們始料不及的。雖然軍隊早有防備,但是百姓……
我暗自定了心神:“長安城可有來人?”
她撇了撇嘴,似有不滿:“訊息自是傳得極快的,右相大人的奏疏早就到了泰儀殿了!”
右相大人?……我念了一遍,這些天來,似乎什麼事都有他的份。
“那……皇上身邊的人呢?”
“身邊的人?”她看了我一眼。
“不錯,比如太卜令大人?”
她細想了想,終是搖頭。
我不禁有些奇怪,如果他是賢妃的人,為何遲遲不見動作?
西南軍事活動,皇上與大哥見面是密詔,而表面上的發號施令卻是經由焰熾之手。西南不利,除了領將,焰熾首當其衝。右相大人的上疏之中恐怕會有提到問責一事,實在是一柄雙刃劍,既能打擊到君家又能挫挫焰熾近來高漲的人氣。
而陰俠就在皇上身邊,卻不曉得利用這個絕佳的機會?但他明明又向葳湛打聽皇后的事情,可見並未置之度外……這個人,到底存了什麼樣的心思?
“砰”的一聲,樓道傳來大門被撞開的聲音。我與海棠對視一眼,她匆匆下去。
斷斷續續的語聲傳來。
“伏公子,您喝醉了……請回吧……”
“本公子的莊園裡,居然有人敢擋本公子的路!……”
“伏公子!”海棠喝了一聲。
我緩步下樓,神色平靜:“海棠,別攔他,有什麼事就說吧!”
海棠看了看我,令兩個侍衛退了下去,然後自己也站在了門外。
他冷冷地嘲諷:“架子倒是端得挺像!沒見過你的人還真當你是鳳凰了!”
我眉峰一挑:“你膽子倒真是不小,敢這麼和我說話!”
他逼近一步,因為醉酒,眼神朦朧起來,夾雜著幾絲怨恨難消的怒氣:“為何不辭而別?!我剖心而待,你呢?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迫不得已!”我冷冷的說道,又想到他身邊的嫣梨,手中的拳頭緊了一分。
“我原以為你天性使然,所以待人清冷,卻不知道你居然有這樣大的抱負!難怪不辭而別!”他嘖嘖有聲,“做我的寵妾這是何等風光之事?我還道你太不識抬舉。今日看來,倒是我小瞧你了!”
我轉開了臉,寵妾?風光?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他不依不饒:“你兒子呢?皇上恐怕還不知道吧?他若知道了,會是怎樣?”
我的目光直視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