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半邊髮絲自一側傾斜而下,直落在他的肩頭,他勾唇淺笑,“裴公子,那在下就獻醜了。”
裴三郎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挑眉的看向她,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風南洛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古琴上撫過,精緻的琴聲似清泉般宣洩而出,層層泛著漣漪的樂音蹁躚而舞,靈動流暢的樂聲緩緩而溢。
風南洛的手勢大開大闔,毫無滯怠,一個調子比一個調子高亢,一個比一個騎士磅礴。
他彈的是《鳳求凰》,琴聲亦是抒懷,所以他彈的格外的投入。那凌空旋繞的琴聲飄蕩至房梁中,隨即又迅速的侵入眾人的耳中,撥亂心絃。
陌上只如初見的驚豔,纏、綿不絕的相思,雪夜的私奔,背叛時悲慼的痛心……
這首女子都未必能駕馭好的曲子卻在他的手裡變的純粹而怨艾。
裴三郎嘴角的笑意漸漸的淺了下去,他轉過頭看向坐在一邊的錢樂樂後,嘴角卻又忍不住的揚了起來,這……
一曲終了,風南洛收住最後一個尾音,抬起頭,卻看到裴三郎那癟的非常辛苦的嘴角。再看看錢樂樂,風南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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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一曲終了,風南洛收住最後一個尾音,抬起頭,卻看到裴三郎非常痛苦的憋著嘴角,拼命的忍著,再看看坐在他身邊的錢樂樂,風南洛嘴角抽抽,當場石化在那。
只見一邊的錢樂樂,正雙手託著下巴香香的睡了過去。風南洛咬咬牙,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某個睡著的女人一眼。對於一個彈琴的琴師來說,在你如痴如醉的彈琴時,有人竟然酣睡過去,這是一件相當丟人的事情。累
更何況她身邊此刻還有一個討厭的人在此,她這麼一睡,不就證明著他的琴藝比裴三郎的差很多嘛。
裴三郎勾勾唇,挑眉,得意的朝石化在那的風南洛投去一個不屑的眼神。順便輕輕的推了推正支著下巴睡覺的錢樂樂。
“彈完了嗎?”錢樂樂揉了揉眼睛,迷糊的說到。
“呵呵。”裴三郎“啪啪”的敲著手中的木扇,“風公子果真是彈的一手的好琴啊,在下甘拜下風啊。”裴三郎故意的咬著“一手的好琴”幾個字,神情情挑玩味。
“哦。那不錯啊。”錢樂樂張嘴打了個哈欠,心裡不得不承認,風南洛彈的比裴三郎的更加像催眠曲。她這一不小心,就被“深深”地催眠過去了。
風南洛幽黑的眼眸一黑,忿忿的甩了下袖子,硬邦邦的回到他們這裡,隨意的挑了張椅子坐下。氣鼓鼓的捧起杯盞,悶頭便喝起來。悶
錢樂樂完全不能理解風南洛為何這般氣鼓鼓的樣子。她納納的看著倆人,小聲的說到,“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睡覺去吧。”她這一天也算是忙活了許多事情,剛才又聽著那有些催眠的琴音,現在整個人巴不得直接爬上床去睡覺。
風南洛幽黑的眼眸一眨,抿了抿嘴唇,對錢樂樂說著話,一雙眼睛卻是盯在裴三郎身上,“這天色是不早了,我讓人給你準備洗澡水去。至於……裴公子……那就對不住了,天色已晚,還是回去吧。”
裴三郎輕笑,收起自己手上的木扇,掃了錢樂樂一眼,見她是真的困了,他便也不和風南洛多加糾纏,“樂樂,你晚上好好睡,我明天再來看你。”
“雲兮明天有事。”風南洛冷冷的應到。開玩笑,他和她獨處的時間也只有這三天了,如果在這三天裡,還被裴三郎這狗皮膏藥給沾上了,那恐怕這三天……
“嗯?”裴三郎手中的扇子“唰”地一下攤開,略帶遺憾的說到,“我這次來連城也只能待三天,本來是想找你好好聚聚的,你要是沒空就算了。”
錢樂樂想了想,找了個折中的方法,“不如這樣吧,這倆天我也要陪他逛連城,你也來吧,咱們三人一起也挺熱鬧的。”一方面她正好可以當個導遊,帶風南洛四處走走,二來,有風南洛在場,也避免了她和裴三郎獨處時的尷尬,她可是還記得裴三郎當年有像她表白過……
“甚好!”裴三郎收起手中的扇子,玩味的目光盯在風南洛身上。
“不行!”風南洛毅然拒絕到。
“為什麼不行?”錢樂樂反問到。
風南洛輕拉了下錢樂樂的袖子,把她拉到一邊,小聲的說到,“你不是答應我皇兄帶我在連城玩三天的嘛,現在你又加上他算怎麼一回事。再說了,他都離開五年了,誰知道他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突然冒出來……怎麼的也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