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高尚。
艱苦奮鬥,自力更生。這才是王道嘛。
她越想越高興,覺得自己多賺些錢,無可厚非,合情合理。至於小憶卿氣鼓鼓的模樣,她主觀上認為,這孩子肯定是因為她最近有些忙,沒有和他好好“溝通”,所以他才對自己有些埋怨的。
回到青雲門,洗了個澡,隨意的扒了一碗飯,一看天色便已經晚了。她拿著給小憶卿準備的禮物偷偷的摸進了小憶卿的屋子。
讓她驚訝的是,她的兒子居然拿著一本書正襟危坐的坐在桌子的燭光下,這讓她覺得太詭異了。她這兒子,從小喜歡搗鼓漂亮的東西,對讀書什麼的那是意興闌珊,提不上一點的興致。可是今天晚上他居然……
“兒子,明天的太陽肯定是要從西邊出了。”錢樂樂雙手藏在背後,走到桌子邊,緩緩的坐下。
小憶卿甚為無言的看著錢樂樂,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書本,唸了一句讓錢樂樂差點吐血的句子,“嗟乎哀哉,孺子不可教也……”
“錢憶卿,你少跟我裝腔作勢。說說看,你今天是不是又惹禍了,怕我打你,所以才在這裡裝乖的。”錢樂樂鄙夷的丟了一個衛生眼給小憶卿,恨的牙癢癢的。女人啊,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娘,難道我在你心中就只是會惹是生非的孩子嘛?”橘黃色的燭光下,小憶卿的眼睛熠熠生輝。
“嘿嘿,也不是啦。”錢樂樂訕訕的笑了下,又湊近他的身邊,抬眼看了下桌子上的那本書,確定那本書的內容不是什麼“掛羊頭賣狗肉”的內容。她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攥了下背後藏著的東西,說到。
“這個給你,省的你老是說我不疼你。”錢樂樂把藏在背後的東西,直接向小憶卿扔了過去。小憶卿沒有做好思想準備,虛虛的一接,差點閃了腰。
他眼睛一眯,發現自己手中拿著的是一個枕頭,他掂量了倆下,這枕頭還真重。他把這枕頭放到桌子上,咬著自己的嘴唇,“娘,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櫻桃核。”錢樂樂輕瞥了他一眼,又從袖子裡拿起倆合零嘴,一盒遞給小憶卿,一盒自己拆了。
小憶卿默默的低頭,“這個東西你準備了多久?”看著這麼多櫻桃核,這日子應該不短。
“四年。”錢樂樂輕輕抿唇,蝴蝶翅膀般的眼睫眨了眨,臉色微微有些遲疑,似乎又低聲的說了句,“四年前,在你那死鬼老爹沒有丟下我們之前,我就準備著要送他一個這樣的枕頭。現在算是便宜你了。”
她這話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小憶卿給聽到了。他模仿著風斂軒皺眉的樣子,伸出自己的小手,拖著下巴,“娘,我爹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錢樂樂的手微微一頓,臉上似有惱意閃過,“你爹就是一騙子……而且比你外公白爺爺他們都來可惡!”
“娘,不要這樣說我爹。”小憶卿食指不由自主的伸進嘴巴里,不停的吸吮起來。
“怎麼不能這樣子說。”錢樂樂眉毛一挑,索性丟下手中的瓜子,“你爹他騙了我,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子說呢?”
“娘……”小憶卿甜糯的喚了一聲,眼瞳深處出現一抹複雜又糾結的情愫。
“你爹當時跟我說,他要帶我離開京城,要攢錢給我買零嘴,還要給我……反正他答應我的事情,沒有一項做到的,你說他這樣的不是騙子嘛?”錢樂樂一提到風斂軒,心情就會焦躁煩亂,“反正就是那句話,男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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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好東西,你爹就是……那騙子中的極品。”錢樂樂說到最後,聲音裡竟然有了些許的哽咽。
這些年來,她活得人模鬼樣。
風斂軒的死,就像她心中的一道傷疤,她害怕去碰觸那道斑駁的傷疤。
所以她不斷的麻木自己,逼著自己不再去想他。
這輩子明明還很長,她卻覺得似乎已經快要走到盡頭了,她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看著小憶卿長大、生兒育女了。
這種生活她有些不甘,可是又無能為力。她把自己困起來了,走不出去,就得不到解脫了。
“娘……”小憶卿默默的起身抬手,探向錢樂樂的額頭。錢樂樂下意識的想躲開,卻最終沒有躲開,“娘,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沒有人看見的,你看我都遮住了,我都看不見……”
感覺到他手心裡的溫暖,錢樂樂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安靜的夜裡,小憶卿隱約的聽到自己孃親細微的抽泣聲。
錢樂樂哭了一會兒,這才穩住了自己的思緒。她用袖子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