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形於色的道:“招不了安了?那感情好,以俺鐵牛的意思,招什麼鳥安,咱兄弟在山上自在快活,不比當個鳥官強得多?哥哥若是樂意,便自己做個皇帝又有什麼打緊的?!”
“鐵牛!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便罰你一個月不得飲酒!”
宋江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使出了剋制這黑廝的殺手鐧之一,李逵頓時偃旗息鼓,蔫蔫的與戴宗分出三壺酒,放在銅盆溫水當中,小心翼翼的架在了火盆上。
等兩人重新坐好,那小旋風柴進便忍不住問道:“哥哥,卻不知那李姑娘指的是什麼紕漏?說出來咱們兄弟參詳一二,說不定便有解決之道。”
宋江聞言卻不肯自己開口,衝吳用使了個眼色,智多星無奈,只得捻開手裡的摺扇,緩緩的扇了幾下,幽幽道:“眼下我等兄弟若想招安,最大的障礙不是旁人,正是那聚賢莊莊主鬥戰勝佛武大郎!”
柴進當即就變了臉色,脫口叫到:“竟又是這廝,這廝莫非是老天爺派來,專門與我梁山為仇作對的不成?!”
不過隨即他又奇道:“那武大郎雖然不好招惹,可這招安是咱們山寨和朝廷的事,又與他何干?”
“賢弟有所不知。”
公孫勝在一旁解釋道:“那鬥戰勝佛武大郎進京之後,便改用法號稱唿至於他的法號,你這幾日應該也曾聽說過,正是那招來天劫大火的妖僧悟空!”(未完待續。。)
第55章 生不逢時宋公明
嘎吱~
陳舊的木門左右分開,發出腐朽刺耳的動靜。
伸手將門簾挑起,撲面而來的寒氣頓時讓宋江打了個激靈,一夜未眠的疲倦,便也略略緩解了幾分。
按照平日的習慣,先對著朝陽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宋公明便走到西南角的水井旁,搖動軲轆將水桶繫到下面,扯著繩索使勁晃了幾晃,等那木桶沉了底,這才又發力搖了上來。
等那一桶水放到身前的石階上,宋江竟微微有些發喘,於是暗暗自嘲了一聲,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就在半年前,他還習慣每日裡自己打水洗漱呢,現在才安逸了不過數月,便有些生疏了。
用泛著冰渣的冷水狠狠搓了幾把,宋江正準備回屋擦拭乾淨,一條毛巾便適時的遞到了他手中。
宋江擦乾了臉上的冷水,又將毛巾擰乾了遞還回去,口中道:“怎得,學究【吳用字學究】昨晚也沒睡踏實?”
雖是問句,其實卻沒多少詢問的意思。
吳用把毛巾搭在骨碌把手上,也自水桶裡捧了冰水洗臉,等到洗漱完畢,這才幽幽的回道:“身家性命操於敵手,吳用又如何能睡得著?”
說著,他又搖頭苦笑道:“何況我隔壁睡的是鐵牛兄弟,他哪鼾聲……哎~不提也罷。”
見他一臉的痛不欲生,宋江也不禁啞然失笑,抬手點指了吳用幾下,然後回屋取了細鹽,又隨手摺了柳枝,與吳用一起漱了口
將那柳枝隨手一丟,宋江轉頭對吳用道:“昨夜氣悶得緊,不如學究與我一起去街上走走?”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於是兩人收拾停當,與戴宗交代了一聲,便並肩出了小院。
轉過衚衕口,便來到了任店街,這是內城的繁華所在,兩側商鋪林立、路邊更有無數小販當街叫賣,大約是這附近旅店林立的緣故,攤上多是各類小吃,什麼包子肉餅、瓢羹乳酪,唱喝聲不絕於耳。
因為已經是臘月二十九,這內城迎來了年下最後一波採購狂潮,卵時未過、朝陽初升,街上便已是摩肩擦踵、插足不下。
宋江、吳用二人漫無目的隨著人流逛了一陣,便覺有些吃不消這臘月二十九的鬧市,想要從街頭擠到街尾,實在是一件力氣活兒。
於是二人便尋了家清靜些的腳店,打算歇歇腳喝些茶水。
說是清淨,其實也只是相對而言,樓上的雅座早就已經滿員,兩人也只能在角落裡佔據一張小桌,邊喝茶邊聽人閒扯。
不管什麼年代,京都之內都不會缺少‘民間政治家’的蹤影,自稱不以言論罪的北宋汴梁城自然也不會例外,這不,兩人只坐了片刻,便聽到一樁與自身相關的奇聞異事。
“七郎,你聽人說了沒,明天的祭天大典可不比尋常!”
被稱作七郎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精壯漢子,看不出是做什麼營生的,不過瞧他腳上那雙鹿皮靴子,便知道這人頗有些家底。
聽同伴提起祭天大典,那七郎略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曬道:“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