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武凱嚇得頭皮都麻了,忙衝上去一腳將雷管踢飛,結果炸塌了一段土牆不說,更嚇得隔壁幾個小和尚魂飛膽喪。
按理說,遇到這種事,是個人都會後怕不已。
可武二郎卻高興的上竄下跳,非要武凱多給他幾根雷管,看看一起扔過去,能不能把整堵牆都轟塌。
武凱是連哄帶呵斥,好不容易才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眼見武松正玩的興起,短時間肯定不會罷手,武凱便打算先去視察一下制硝作坊,於是便把慧能找來,讓他負責盯緊二郎,省的他一時衝動,再搞出什麼大亂子來。
慧能一邊答應著,一邊既羨且畏的盯著武松手裡的雷管這東西一直被武凱牢牢控制著,就連自家師父都無緣得見,現在卻敞開了供應……
可這也羨慕不來,誰讓人家是親兄弟呢?
上陣父子兵、打仗親兄弟,在這年頭可不是說說而已。
事實上,如果武凱知道慧能現在的想法,一定會告訴慧能,是他想的太多了。
其實在見識到武松徒手碎石的威猛之後,一直困擾的武凱的實力對比問題,已經迎刃而解只要平時控制好雷管和火藥,就算僧兵隊要造反,也要先問問武二郎的兩隻鐵拳答不答應。
更何況武凱研發的新武器也快要出爐了,屆時無論是裝備還是個人武力方面,都能對僧兵隊形成制衡。
再加上暫時也上不了梁山,所以武凱已經決定,儘快展開‘擲彈僧兵隊’的組建訓練不然等官兵研究出黑火藥,反而率先普及火器,他這個穿越者還不尷尬死?
所以,他才要讓武松儘快熟悉雷管的特性,不然等到開始訓練了,武松這個教官還稀裡糊塗的,又怎麼能服眾?
一邊盤算著訓練擲彈兵的細節,武凱一邊巡視了制硝作坊,並當場解決了幾個技術上的瑕疵,於是花的時間便多了些,等從作坊裡出來的時候,發現武松正百無聊賴的靠在院門上。
讓武凱驚奇的是,他腰上竟還掛著四根雷管原以為給他的二十根,會被一股腦都用掉呢。
看到武凱從裡面出來,武松也忙迎了上來,嘴裡抱怨著:“哥哥,這裡面臭烘烘的,到底是做什麼的?俺本來想進去尋你,愣是給燻出來了!”
武凱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摘掉手套、外罩,又用熱水皂莢洗了手、臉糞便自古以來便是散播瘟疫的主力軍,武凱可不想莫名其妙的中招。
“走吧,咱們先回後院再說。”
招呼著二郎出了西跨院,等到左右無人的時候,武凱才正色道:“二郎,你覺得這雷管有搞頭麼?”
武松掃了掃頭上的亂髮,納悶道:“搞頭?什麼搞頭?”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讓你訓練一隊兵馬,就用這雷管當武器,你覺得能不能行?”
一聽這話,武松的眼睛就亮了,張嘴要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被他硬生生嚥了下去。
只見他皺眉沉吟了半響,直到又走出了二十幾步遠,這才謹慎的道:“怕是有利也有弊,這東西威力大、聲勢也大,拿來突襲或者偷襲都是極好的,尤其是在敵人不知就裡的情況下,很容易立下奇功。”
頓了頓,他又道:“可這東西的弱點卻也不少,一者畏懼水火、二來不能及遠,三又不善近戰,若是被人熟悉了,針對起來卻也不難,弓弩、騎兵,都能剋制的住若是能配上一批刀盾手,或許會好些。”
不愧是粗中有細的武二郎,短短時間裡,就已經看出了雷管的優劣,尤其是最後的建議,正和歐洲歷史上的擲彈兵不謀而合武凱曾經看過幾幅描繪擲彈兵的插圖,上面的擲彈兵正是一手拎著手榴彈、一手擎著盾牌。
不過礙於這批雷管的點燃方式,給‘擲彈兵’配上盾牌的做法,暫時是不可行了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武松的提議,同時訓練一批刀盾手,來進行配合作戰。
於是武凱滿懷希冀的問道:“那二郎,你知道該如何訓練刀盾手嗎?”
二郎哈哈大笑道:“哥哥莫要玩笑,俺不過就做了幾天都頭,何曾練過什麼兵馬?”
這讓武凱略有幾分失望,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反正是要投梁山的,到時候有林沖這八十萬禁軍教頭在,還怕不知道如何練兵?
至於擲彈兵,一來不需要列陣、衝鋒,二來操作也極為簡單,左右不過是‘膽大心細’四個字罷了,武松應該還是可以勝任的。
再說了,這擲彈兵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槍炮才是引領時代的戰爭利器。
說到槍炮,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