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斬釘截鐵的道:“能讓難產的婦人母子平安,這何止是法器啊,簡直就是一件聖器!”
這麼誇張?
武凱聽他說的認真,對這東西也不得不重視起來,只是……看到那上面黏糊糊的不明液體,他是說什麼也沒有勇氣接在手中的,於是很不要臉的吩咐道:“二郎,既然剛才是你在操作這件法器,那它便歸你保管,日後再有這種事,你便……二郎?二郎?!”
話說到一半,武松已經發足狂奔起來,眨眼間就不知去向。
武凱看看法海,再看看他手上的‘產鉗’,最後長嘆了一聲,道:“徒兒,師父我這些日子除了給你講故事,也沒教你點別的,這樣吧,這件法器我就送給你防身用了。”
按照計劃,過幾日便要讓武松架空他,提前給些好處安撫一下也是應該的。
卻不想法海一聽這話,那肥碩的身子顫了幾顫,竟不敢相信的確認道:“師父……你真要將這法器傳……傳給徒兒?!”
武凱點頭:“當然,我……”
噗通~
就見法海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在地,顫聲道:“師父……師父您竟如此看重徒兒,弟子銘記五內,日後必定不負師父所望,將我鬥戰勝佛一脈發揚光大!”
武凱:“……”
這也激動的有點過頭了吧?
難道說這胖和尚最想幹的,其實是婦產科醫生?
還是說,他真有哪方面的特殊愛好?
想到最後,武凱一陣惡寒,忙丟下一句‘隨你吧’,便急匆匆的到後院去尋武二郎了。
事實上,他還是小覷了這‘產鉗’的威力。
在中國古代,因為習慣早婚早育,難產便成了致死率極高的頑疾,上至王孫貴族,下到黎民百姓,都要經歷這一道坎如今法海一‘鉗’在手,進可以藉機揚名,退可以聚斂錢財,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安身立命的本錢!
不提法海和尚抱著那產鉗,如何飢渴難……呃,激動難耐。
卻說武凱追到後院,終於尋到了武松,本打算給他安排個房間,先休息一下,誰知二郎卻全然沒有半分睡意,嚷著要見識一下那幾只火槍的威力。
武凱一想,反正天也快亮了,先測試完新武器再去睡回籠覺,心裡也能踏實些,於是便讓武松取了槍和子彈,又從地窖裡拎出一袋早就預備好的******。
不過這次,他卻不打算在西門府裡測試了,一來昨天放雷管,差點鬧得一屍兩命;二來,這院子終究還是有些施展不開。
所以,武凱決定帶齊人馬去城外試槍。
而他這所謂的‘人馬’,除了一架馬車和幾個小和尚之外,最重要的卻是兩個衙役就是當初李縣令派來敷衍武凱的那兩個,他們一直都在府裡吃閒飯,正好拿來試槍!
別誤會~
武凱還不至於殘忍到用活人當靶子,只是為了防止新槍炸膛,讓這兩人負責開槍測試罷了。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出城的隊伍終於準備齊整,一行七八人趕著馬車出了大門,武凱正要招呼二郎上車,就聽隔壁花子虛家吵吵嚷嚷,竟也湧出了一隊車馬。
被僕役們眾星捧月圍在當中的,自然是花子虛夫婦。
但見花子虛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竟是沒有幾處完整的地方,卻仍舊一臉苦瓜相的哀求著:“夫人、娘子!是我錯了,我給你賠個不是,你就消消氣好不好?這大名府離著陽穀上千里路,如今又剛下了大雪,你……”
“滾開!你這沒卵子的東西!”
李瓶兒懷裡抱著個小木匣子,面沉似水的呵斥道:“你要做縮頭烏龜,是你自己的事!我李瓶兒卻不是個任人欺辱的!等我到孃舅面前先告那武大一狀,讓他滿門抄斬,再回來與你談和離的事兒!”
說著,喝開幾個僕役,便要往馬車上爬。
聽她說的決絕,花子虛更是慌了,忙上前抱住了李瓶兒一條腿,苦苦哀求道:“娘子,你又何必呢,咱們畢竟是夫妻一……”
“放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瓶兒憤怒的轉回頭,揮動手裡的木匣,作勢欲砸,誰知那木匣竟未扣緊,嘩啦一下子,便飛出諸多珠寶首飾。
其中有一隻簪子也不知怎麼就那麼巧,正戳在了馬眼之上,疼的那馬兒希律律一聲暴叫,竟奮起四蹄狂奔起來!
“啊~!”
李瓶兒尖叫著向後便倒,險而又險的掛在了車轅上,而花子虛傻愣愣的抱著一隻繡鞋,竟是直到那馬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