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驚慌失措的縮在角落裡,雖然沒人敢主動搭茬,卻是齊刷刷的看向了居中那個身穿鵝黃小襖的女子,但見她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青春與風情齊飛的好時候,眉目雖不如潘金蓮那般妖豔,卻也是清秀可人。
此時,她正將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護在身後,見自己已經漏了行跡,緊了緊手裡的佛珠,乾脆主動站了出來,身子微蹲衝武凱道了個萬福,強作鎮定道:“好漢,你若是為了求財,只需道出個數目就是了,多了不敢說,百八十兩奴家還是能做主的。”
不等武凱搭話,那身後的少女扯了扯吳月娘的袖子,顫聲道:“這……這人好像是賣炊餅的武大郎,我跟爹出去玩兒的時候見過他!”
聽了這話,吳月娘心裡便是咯噔一聲,西門慶和潘金蓮的醜事她也是聽說過的,這世間最難解的莫過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看來今天是難以善了了。
可同時她又有些納悶,不都說這武大郎是個懦弱的軟蛋嗎?怎得今日一見,竟是個黑麵活煞星?!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也就省的老子多浪費口舌了。”武凱一腳踩在圓凳上,身子微微前傾,冷笑道:“只要你們乖乖配合,我也不願意為難一群女人,可要是不知好歹的話,哼哼……”
聽他沒有痛下殺手的意思,吳月娘心裡稍安,正想先答應下來,虛與委蛇的拖延著,等西門慶回來再作打算,卻不防身後的少女搶著嚷了起來:“你這醜鬼嚇唬誰呢,等我爹回來,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吳月娘俺叫不好,急忙掩住那少女的小嘴,往回找補道:“武家叔叔莫怪,她小孩子不知道……”
誰知她話剛說了一半,玳安便湊上來不屑的冷笑道:“小娘子,我勸你還是收斂些吧,西門慶那狗賊早被我家武爺殺了,現在怕是連屍首都湊不齊!”
這廝倒是改換門庭的本事倒真不賴,一頓飯的功夫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武凱的門下走狗。
不過吳月娘也顧不上計較他翻臉無情,尖叫了一聲‘官人、你好狠的心’,便癱軟在地人事不省,而其餘幾女失了她這個主心骨更是再也把持不住,一時間哭喊聲、求饒聲響成了一片。
武凱那耐煩聽這個?
乾脆一股腦都交給了玳安處理,讓他把一條床單剪成碎布頭,挨個把女人們都反綁起來,這次倒是沒有一個敢反抗的,就連那西門慶的女兒也是乖乖就範,完全沒有要為父報仇的意思。
其實這很正常,縱觀金瓶梅一書當中的女性角色,除了已經昏過去的吳月娘之外,就再也找不出幾個堅貞不屈的主兒了。
瞅瞅手腳麻利的玳安,再看看倚在門框上畏首畏尾的鄆哥,武凱不由的嘆了口氣,這還真是想用的幹不了、能幹的不放心啊。
好在膽量都是練出來的,武凱一貓腰從地上拎起那顆人頭,硬塞進鄆哥懷裡,吩咐道:“把這顆人頭給我擺在院門口,順便喊給那些還沒逃散的家丁,從現在開始,只要有人敢踏進後院半步,老子就把西門慶的大小老婆全拉出來,挨個放血!”
第8章 信
鄆哥推辭不得,只好捧著人頭跌跌撞撞的出了堂屋,不多時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緊接著又是砸門又是摔東西、又是推搡又是叫罵的,竟折騰的愈發熱鬧起來估計是那春梅醒過來,和鄆哥撕扯上了。
原本武凱打算出去幫忙,不過轉念一想,不過就是一個貼身丫鬟罷了,即便逃了又有什麼打緊的?這反倒是個考驗鄆哥的好機會,若是他連一個小小的丫鬟都壓制不住,也就不用再指望他能幹什麼大事了。
好在鄆哥這次總算是沒掉鏈子,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便押著春梅回到了堂屋,只是付出的代價著實不小,臉上紅一道青一道的,也不知被撓了多少下。
當然,他也不是幹吃虧沒佔便宜,那春梅也是一副披頭散髮的樣子,連藏青色的上衣都被撕羅開了,露出件淺綠色的肚兜來,武凱偷眼打量了一下,發現這小丫鬟竟還頗有幾分本錢。
“大郎。”
鄆哥半拖半抱的將春梅弄進屋裡,喘著粗氣抱怨著:“你怎麼也不說出來幫我一下,剛才……剛才差點讓她給跑了。”
說到一半,正和武凱似笑非笑的目光對上,這才想起眼前的‘武大’已經不是原來的‘武大’了,當即聲音就弱了好幾度。
“這不是沒跑掉麼。”
武凱不以為意的一咧嘴,站起身來走到兩人面前,伸手捏住了春梅的下巴,將哪巴掌大的小臉托起來上下打量他剛剛才想起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