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陌生自己多久沒有享受過被下人伺候的感覺了?似乎還不到一個月,但又好像有幾年之久。
這時,紫涵已經把被褥換好,又在軟塌前擺上一爐檀香,恭敬的問:“姨娘,您是現在就安歇了,還是先用些晚膳?”
扈三娘猶豫了一下,兩隻小手攥了又攥,終於鼓起勇氣問道:“武大呢?他……他去哪了?”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紫涵先是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道:“老爺最近好像一直在忙著民團招兵的事兒。”
武府的下人一般都以‘佛爺’稱呼武凱,不過上次‘嚴打’行動中,除了收穫宅邸田地之外,還接收了不少的丫鬟僕役這紫涵便是其中之一,根據府中現存的潛規則,她們卻是‘沒資格’使用這個敬稱。
扈三娘偏過頭,假裝打量床前的香爐,嘴裡卻是磕磕絆絆的追問著:“那他……他晚上還……還來不來這裡?”
“這……”
紫涵猶豫半響,還是大著膽子調侃了一句:“這就要看姨娘伺候的如何了,若是討了老爺歡心,說不定一會兒便過來了。”
伺候的如何?
扈三娘回想起清晨的遭遇,心中頓時多了幾分羞惱與埋怨那武大竟完全不顧自己是雲英未嫁之身,只一味的索取,若不是自己身子骨還算結實,怕是……
想著想著,這羞惱與埋怨又升格成了憤怒想自己在獨龍崗,也是公主一般的存在,被迫委身武大做個什麼姨娘,已經是萬分委屈,他竟還如此的不體貼、不溫柔!
要不……
扈三娘用眼角餘光打量了一下房門,心中暗自琢磨,要不要趁機逃出去。
恰在此時,一陣熟悉的嬌笑聲自門外響起,緊接著珠簾一挑,卻是西門秀打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你!”
扈三娘秀眉一挑,冷笑道:“你來做什麼?”
“姐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西門秀掩嘴嬌笑道:“您莫不是忘了,這裡原本就是我的院子,只是暫時借給姐姐……”
她目光下移,落在扈三娘有些合不攏的大腿上,這才又繼續笑道:“借給姐姐行刺用,如今姐姐既然已經‘刺’過了,奴當然要回來咯。”
聽她如此調侃自己,扈三娘是又羞又惱,抬手指著西門秀道:“你這賤……”
不過剛吐出三個字,她又猛然間醒悟過來,失聲叫道:“什麼,你……你也要住在這裡?!”
在得到西門秀點頭確認之後,扈三娘更是羞憤難當,那武大竟把自己和這認賊作父的賤婢安排在一起難道在他眼裡,自己便和這西門秀一般,只是個玩物而已?!
這下更堅定了扈三娘想要逃走的念頭!
不過現在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說身體剛剛‘受創’,連地形、方向自己都鬧不清楚,又如何能順利逃出去?
也罷,先和這小娼婦虛與委蛇幾日吧。
想到這裡,她勉強換了個笑模樣,澀聲道:“既然如此,哪日後我還要請妹妹多加照應了。”
西門秀卻是笑顏如花:“姐姐說的哪裡話,如今咱們都是無家可歸之人,本就應該互相抱團取暖。”
無家可歸?
聽到這個字眼,扈三娘有些莫名其妙西門秀無家可歸還說的過去,畢竟她親爹已經被武大殺了,可自己……
等等!
扈三娘顧不得胯間的不適,一個健步上前,鎖住了西門秀的手腕,急道:“快說,我們扈家莊出什麼事了?!”
“扈家莊?扈家莊能出什麼事?”
西門秀迷茫眨了眨眼睛,可扈三娘剛鬆了一口氣,卻聽她又道:“不過姐姐的爹爹當真狠心,早在十幾天前,便宣佈姐姐死於賊人之手,葬禮都已經辦妥了大概是怕姐姐守不住身子,壞了扈家的名聲吧。”
“這……這怎麼可能?!”
扈三孃的身子一下子軟了,她嘴裡雖然說著‘不可能’,但想到自家父親好面子的脾氣,卻知道這八成不會有假。
“沒辦法,誰讓姐姐和哪祝三公子定親的訊息,已經鬧得盡人皆知了?”西門秀又道:“若是姐姐失了身子,卻活著回到獨龍崗,那祝家三公子的臉面往哪裡放?”
扈三娘聞言,更是心灰意冷,原本是她挾持著西門秀,可兩句話的功夫,主動權卻落在了西門秀手中。
西門秀扶著扈三娘坐到軟榻上,笑吟吟的道:“姐姐也不必傷心,有道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就憑姐姐的美貌武藝,想在這武府佔據一席之地還不容易嗎當然,若是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