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
“穩住;到跟前再射”趙進大吼;站在佇列前面的弓手們已經開始不穩了;有人已經向後跑;有人已經開弓射箭。
“就要過來了”城頭傳來撕心裂肺的大喊;趙進心裡怒罵;眼前被弓手們擋著;自己居然要靠城頭的叫喊來判斷;這弓手的使用;自己太過想當然了
在這生死局勢瞬時變幻的戰場上;想當然就是自殺。
“陣如山;平矛”趙進大喝;嗩吶急速的吹響;鼓聲則是單調的節奏。
此時的徐州城下並不喧鬧;已經有些安靜;只剩下那有節奏的“彌勒現世;極樂家鄉”
“陣如山”趙字營本隊的家丁們也在大喊;混編兩隊的人們也在參差不齊的大喊;這並不是一個比喻形容;而是趙字營的口令;下達這個命令;所有人都是平矛前指;立正不動;軍陣如山。
“弓手散開;散開”趙進能看出來弓手們驚慌失措;也不知道幾個人此時能把箭射出去;不如讓他們讓開;自己好能做出及時的應對。
“大哥;讓陣型散開;散開”似乎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城牆上大喊;可趙進這個時候已經注意不到了。
自己還不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趙進腦子裡念頭一閃而過;弓手狼狽四散;敵人距離已經幾十步。
趙進終於看清了敵人;知道了這長兵器是什麼;居然是一架架長梯;這梯子應該是為了攻城製造;兩丈三丈的長度;用木材和樹於捆紮;這長梯兩邊各有十餘人;合力抬著梯子向前跑;一共十架長梯;就朝著趙字營的本隊硬撞了進來。
在長梯背後;則是舉著刀劍的“流民”;看起來也不是先前那樣的一團散沙;也有佇列和組織。
硬碰硬?還是讓隊伍散開?趙進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了;他生搬硬套長矛方陣的概念;想當然的以為弓手可以作為遠端;卻沒想到沒經過訓練;和趙字營沒有配合的弓手只能在順風時候用;在這樣的時刻反而有大害
“站定了;長矛不動”趙進大吼;他也站住不動;長矛指向前面。
隊伍已經有了騷動;就連趙字營本隊陣列也在亂;有的兵丁手中長矛不住顫抖;而混編兩個隊已經有人丟下長矛扭頭跑了。
這個時候反倒是後面那些團練呼喝著湧上來;他們沒有隊形;自然可以閃避;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退的道理。
弓手並不是純粹添亂;退到趙字營方隊兩側的弓手心定了些;開始將剩餘的箭射出去。抬著長梯的“流民”中箭倒下;可兩邊可有十幾人抬著;倒下一兩個人根本不會停止他的速度。
“穩住穩住”趙進大吼;幾架長梯已經朝著趙字營的本隊衝撞了過來;趙字營的九尺長矛刺中了抬著長梯的“流民”;不止一個“流民”被趙字營方隊層層疊疊的長矛貫穿;可後面的抬梯子的“流民”依舊拼命的向前推。
有的木梯被前面倒下的“流民”帶歪了方向;可也有的“木梯”就那麼硬撞了進來。
在木梯衝進來的時候;本隊的兵丁已經意識到無法硬抗;可隊形緊密;正當中承受衝擊的兵丁想要躲都無法跑開;
藉著這推力;藉著這個慣性;長梯撞入了方隊之中;有趙字營的家丁被這長梯撞正;甲冑絲毫沒有作用;整個前胸都被撞的凹陷了下去;口吐鮮血向後仰倒;趙字營的隊形密實;前面一人被撞中;後面推力不停;第二排和後面兵丁雖然有前面的同伴阻擋;可依舊腳步踉蹌;站立不穩;這方隊已經無法維持住了;後面混編兩隊更是直接被撞散。
趙進很幸運;儘管旗鼓嗩吶都在他身後;可衝來的“流民”長梯卻沒有指向他的;都是衝向方隊的中央;或許沒人覺得邊緣的這位有什麼重要。
在木梯撞到身邊的那一刻;趙進手中的長矛已經急速刺出;直接洞穿了敵人的脖頸;抽回再次急刺;又是一人斃命。
趙進左側的方隊被撞亂;密集的隊形開始變散;趙進也被身邊的石滿強撞了個趔趄;站穩身體;手中長矛再次向前刺出
撞向趙字營本隊的木梯已經停住;抬著木梯的“流民”都被家丁們刺殺;這些衝鋒的“流民”身體強壯有多少有些戰鬥的底子;但怎麼可能擋得住長矛;有人抽出腰刀;卻依舊無法奈何不斷前刺的長矛。
只是這個時候;跟在長梯衝鋒隊伍後面的“流民”大隊也是殺到;這個時候;趙字營的本隊混亂沒有陣型;混編兩隊散開;更不要說什麼陣型。
趙字營的家丁對敵;並不是個人如何勇武出色;他們依靠陣列;彼此幫扶;這是他們的致勝之道;但一旦散開;